第19章 無望 他是李禹的手足,不是她的愛人。……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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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了誓言,先她而去。
她的郎君,已經死了。
死在那年三月,下著春雨的深夜裡。
而面前的這個人,只是披了一張同她的郎君一樣皮囊的男人罷了。
他是李禹的手足,不是她的愛人。
口齒交纏間,她素指從他胸膛過,經過小腹,再往下,尺寸間便是命脈處,卻被人猛地推開了。
李慕失了分寸與力道,推得重了些,裴朝露足下失力,一下便磕到車榻邊沿。她合了閤眼,定下神來,抬手觸到對傷口,一片黏膩,是一道細細的血流滲了出來。
燭火不知是被風吹滅的,還是被她撞身撲滅的,左右除了外頭稀薄月光,此刻車中一片昏暗。
“可是我哪裡做得不好?”一點皮外傷,裴朝露並沒有在意。只是神思開始錯亂,方才那一磕,像極了往昔李禹推打她時,她撞到硬物的場景。
車廂裡沒有了燭火,看不清彼此面龐,只一點身姿輪廓。裴朝露卻又心悸起來,她覺得對面坐著的人是李禹。
“你說,我照做便是。”她起身以面貼在他膝上,一手扶著他的腿,一手撥了頭頂一支定型的珠釵。頓時雲髻傾散,三千青絲滑下,鋪在她單薄的背上。
月華如水,在這幽深的夜中,她溫柔又謙默。
在東宮時,李禹便極喜歡她這個樣子。
他總是輕輕柔柔地揉著她腦袋,挑發聞她髮絲的芳香,贊她聽話、乖順、知進退。贊著贊著,他便伸手抬起她下顎,心情好時也會捧起她面龐細看,看她雙眼中屈服的光有幾分真誠。
“不急,天長地久,你總是我一個人的。”他撩袍靠坐,將她按入身體裡,直到尾椎的快意升起,方鬆開她,俯身吻她發脹的面龐,和痠痛的唇口。
“你到底在做什麼?”李慕起身拉起她,揀著衣袍給她披上,厲聲道,“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以前,裴朝露怕李禹的折辱粗暴。
現在,裴朝露開始害怕李慕的斥責。
他一怒,一厲聲,她便覺得她死去的少年郎連屍體都破碎了。
她被李慕按在馬車角落裡,只得兩手死死攥著榻座邊沿,控制著自己不要顫抖,片刻道,“你不要我嗎?還是……嫌棄我?”
“我、連一百兩銀子都不值了嗎?”
李慕滾燙的身體,已經徹底隨著心一起涼下來。半晌,他鬆開她,有些頹然地坐回榻上,沉聲道,“不要說這樣的話。”
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