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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私宅,說不定他會躲在我的那處宅子中。潼關一戰,他定是受了傷的!我們先去那碰碰運氣!”
主僕二人收拾得差不多,脫了宮裝換上粗衣荊釵,臨出府門,裴朝露回望昔日家園。
五年前,她踏上東宮迎親的花轎,原是自己的一場豪賭,到今日一敗塗地。
“二位且慢!”黑夜中,猛地出現一個聲音,竟是從宅院深處走來。
“誰?”雲秀抱著孩子,欲要擋在主子身前。卻被裴朝露搶先一步拉在了身後。
“姑娘莫慌,卑職免貴姓高,是裴將軍手下的將士,受將軍之託來護您西去。”那人大步行來,捧上書信與信物。
“裴朝清將軍,您二哥。”他強調了一遍。
裴朝露藉著月色辨出他的模樣,面色蠟黃,鬍渣邋遢,喘息急促,便是方才上來的兩步亦不是很穩健。想來是躲在此處多日,飢寒交加。
觀其神色,並不是因為起了惻隱之心。雖這人的話激得裴朝露血管膨脹,但東宮多年,她對一切不熟的人事已是格外戒備,總時時留著後手。
便如此刻,她拉過雲秀的一瞬,便已從她髮髻撥下了一枚荊釵,釵頭尖利,出其不意尚可自保。
“將軍說,最危險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那人稍定了氣息,試圖往前挪開半步,讓裴朝露接過東西,“將軍還說,您最愛酪櫻桃,澆頭蔗糖非冰鎮不用,非桂花蜜不兌,且兩者三七分成……”
話沒說完,裴朝露便奔上去接了信和物。
是二哥的玉佩,上頭還有她編的已經發黃的如意桃花結。
“吾妹阿曇,隨其西來,為兄於敦煌相候。千言萬語,相見再言。”
寥寥數字,皆是鮮血書就,字跡潦草間尚可辨認是二哥筆跡,卻也能看出他書字之無力不濟。
“二哥傷的重嗎?還有我阿爹,大哥,他們如何了?”
“當日,潼關一戰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軍中了連□□,失血太多,故而無法親來接姑娘。卑職來時將軍已經止了血,只是親衛只剩了卑職和老九,如今老九護送將軍前往敦煌,若是順利,再過個把月便該到了。”
“元帥和……”
後頭的回話來不及說完,便聽得銅門外一陣嘈雜,
“這處是司徒府,裴氏女是太子妃,母家定是金鑲玉製!”
“對,我們也去搶了!”
“狗皇帝臨陣脫逃,奸臣賣主求榮,都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