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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至此處,雲秀拍著裴朝露不再說話,只將她抱得緊些。
“然後呢?”裴朝露問。
“然後……公子也傷著,我們便在明廷山修養、順道打聽您的行程。”
雲秀說這話時,眼神有些飄忽。
裴朝露睨了她一眼,“好好說話,說清楚,如今我急不得。”
半晌,雲秀嘆了口氣,苦笑道,“姑娘,您都病成這樣了,還這般伶俐!”
裴朝露勾起唇角笑了笑,往她身上靠近些。
“二公子原是按計劃前往的敦煌,彼時他傷好了大半,但是半途在……”雲秀頓了頓,揀過一把團扇給裴朝露打風,“公子在淩河被困住了。”
“淩河?”裴朝露掀了掀眼皮。
淩河是她祖籍處。
裴氏便是淩河第一望族,數十年前從她曾祖父在長安任職定居京畿後,他們正支便鮮少回去,但尚有旁系分枝在淩河,故而逢大節裴氏亦會派嫡系子孫為代表回去祭祖告慰先人。
此番裴氏遭遇滔天大禍,京畿正支多的被斬首於午門,旁支雖未及死罪,但他們多來也不好過。隨著天子南下逃亡,各地□□四起,百姓便將怒火投向了裴氏族人。
“二哥可是吃了不少苦頭?”裴朝露雙眼一下便紅了,她已經猜到了大概。
不知情的百姓向裴姓人噴薄怒意,裴姓族人自向當家人發洩憤怒。二哥被困淩河,當是族人不肯方行,以洩怨憤。
若是仇敵冤家攔路,自也沒幾人能佔到她二哥的便宜。然這般面對著同宗同族的人,二哥根本不會還手。
雲秀聞言,眼神黯了黯,並未多話。
只道,“公子帶著族人化整為零,分批入了這苦峪城前門四鎮。期間在敦煌古城的寺院街道見到您打的桃花結瓔珞,便知曉您已在敦煌郡內。只是趕著時間往來接送族人,只暗裡打聽著瓔珞售賣的位置,又不敢多問怕引起旁人注意。公子遂想索性抓緊時間送完族人,在全身心尋您,未曾想您就在百里外的大悲寺中,同齊王……”
話至此處,雲秀不禁落下淚來,想起白日裡裴朝清質問李慕說的話。
“你但凡讓她覺得有一點點依靠,但凡讓她能不這麼絕望,她都不可能去喝那晚陰陽湯,求慰藉。”
“姑娘,是奴婢沒有上心尋到您。我們不知你這麼苦!您明明是在齊……”雲秀自覺止住了話語。
卻仍舊忍不住憤恨,嘀咕道,“累您成這樣,他還算是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