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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閃過一絲蔑視。
卻也轉瞬被她斂盡了,外頭侍女傳話,太子今晚去了荀孺人處,讓她早些歇息。
裴朝露聞言,鬆下一口氣。
只是,這一夜,她到底也沒睡安穩。
半夜時分她又開始腹痛,頭也愈發昏沉,周身冷得厲害,高燒反覆。
這樣的情境中,她又開始夢到李慕。
他穿著僧袍,手持佛珠,站在她面前。
她有很多話想問一問他,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輾轉反側間便剩了一句話,到底為何執意丟開她?
如果,他沒有娶自己,一開始她嫁的就是李禹,李禹是不是就不會因為她二嫁之身,而這般折磨她?
亦或者,他不曾拋棄自己,再多風雨都攜手走過,白首終老,雖平淡也是很好一生?
她望著夢中人,心中百轉千回,卻咬牙不敢吐出一個字。
即使是在睡夢中,她也存著理智,告訴自己是在東宮。
曾有那麼一回,她也是病的模模糊糊,夢裡哭著質問他。待睜開眼,便見李禹雙目灼灼盯著她。
他懲罰她的方式,永遠是無止境的發洩。
至此,她便再不敢在夢中說話。
平旦時,她稍稍有了些睡意,然睡熟沒多久,便覺有人欺身壓下。
“殿下如何這個時辰過來了?”裴朝露攏在被子下的手忍不住發抖,嘴角噙了些笑意緩緩睜開眼來,“荀孺人該傷心了。”
“理她作甚!”李禹自己脫了衣袍,一把掀開被子,撈起榻上的人,“孤,就是想你了。”
裂帛聲清脆,伴著一陣寒意,裴朝露後背生出一片細小的顆粒。
她忍過他身上其他女子的氣味,忍過從胸部蔓延的皮肉被撕咬的痛,亦忍住大顆盈在眼眶中的淚珠。
“晚間一場加議會,不少人都贊同你阿爹的法子。”
“扶好!”他喘著氣,將人推轉過去,從後頭抱住她。
“他們,都覺得要請六弟回來。”
他伏在她耳畔,聲色陰沉,動作卻愈發粗魯。
明明是和風細雨的三月,裴朝露卻分明覺得疾風勁雨落下,抽打在她貧瘠又荒涼的身上。
“你呢,是不是……也想他回來?”
“是不是?”
雲巔至高處,李禹嘶吼出聲,一把扯住她頭髮,將她貼在自己胸膛。
“我……沒有。”裴朝露頭皮發緊,仰著頭喘息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