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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然眼角卻染著濃濃的笑意,同她做口型,“阿兄!”
父親更是愛才,將自己所書兵法傾囊相授。母親,便索性舉薦他入兵部,更將自己手下兵甲挪了十中之三由他親掌。
十六歲的少年,開始在大郢王朝中發光發熱。
又兩年,她及笄,他便娶她為妻。
他說,阿曇,謝你拉我出泥潭,見明光。
裴氏,待他如半子,長者親,同輩義。
昨夜孤身走在風雪裡,高燒傷痛讓她失去思考能力,只想著大郢山河破碎,他亦同那些不明就裡的人一樣,會怨恨她裴氏一族。
然這廂發了一身汗,腦子清醒了兩分,她實在覺得諷刺。
世人不知內裡,不曾接觸裴家人,撞門潑血於府前,她認了。
“裳暖天”的掌櫃不過數面之緣,只因父親一個舉動,便信他清正,蒙受冤情,她記在心中。
而李慕呢,較世人,較那個掌櫃,他同裴氏是怎樣的牽絆啊!
可是到頭來,他對她的照拂看顧,卻只是因為她是他皇兄的妻子。
這遭佛面,是承自他嫡親手足和流著相同血脈的孩子。
半點不是因為當年裴氏待他的情分。
他甚至覺得,她應該死去,一殉山河才是對的。
“太子妃裴氏以死明志,全的是忠烈。”在幾瞬眸光的交匯中,裴朝露再度開了口。
所以,跳下城樓的是何人?
她言“忠烈”,自是裴氏的忠烈,卻絲毫不提大郢因她裴氏而國破,從面容到眼神,都看不見半點愧疚之情,仿若大郢合該如此下場。
但雪鵠送來的信,包括三日前的那封,言及天子上月已安全達到蜀地,只是太子因太子妃殞身哀思過重,病了數月,將將才恢復些。
皇兄待她,分明已是恩情雙重。
可是,她的態度卻絲毫沒有受惠感恩的模樣。
若她不願以身殉國,便該隨皇兄前往蜀地。這長安到敦煌的一路,隨時都有險情,如此風險,到底是為了什麼?
李慕回了自己的廂房,望著對面西苑尚且亮著的燭火,腦中疑問重重。只將這五年來的信傾數翻出,逐一讀來。
興德二十一年秋,東宮迎娶裴氏女,長安盛宴,九日流水不絕。
興德二十二年春,太子獨寵裴氏,一枝獨秀,三千寵愛在一身。
興德二十三年初夏,太子妃有孕三月,東宮大喜。
興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