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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清晨6點推開窗子,就能看到一片一望無際的雪地。那段時間,幾乎每天的清晨,我都可以再我們樓前那片雪地裡,可恥的留下第一串腳印。現在我整日過著早出晚歸的生活,因為。2007年9月起,我當了班主任,三年裡,我將陪伴同一班學生,我覺得這樣很好。
只不過,在學校裡,我再也不可能聽見鄭南音那句誇張到諷刺的“鄭老師好”,其實我很懷念那段南音做我學生的日子,不過時光是樣不可能回頭的東西,鄭南音小姐已經是大二的學生了。
1月底,電視新聞,報紙和網路上連篇累牘的,都是關於雪災的報道,我也只當那是新聞而已,學校裡剛剛考完期末考試,放寒假之前有很多事情是我必須忙的。
我就是在這個時候接到鄭南音的電話的,她打到了我的辦公室。
“哥,是我。”我的面前攤了一堆成績表,我絲毫沒有覺察出她聲音裡那種一樣的平靜。
“南音,應該已經放假了吧,是明天還是後天?”
她說:“已經放假了,不過,哥,我現在在廣州。”
這就是我的小妹在今年年初,漫天大雪裡創造的奇蹟了,她像孟姜女一樣千里尋夫,在白雲機場取消大部分航班的前一天安然抵達,然後,她就非常順利的被雪災困在了廣州,她還不如孟姜女,因為她要尋的,是一個已經一年多都不再有訊息的錢男友,她認為她應該親自動手,把蘇遠智從端木芳手裡搶回來,然後,她就這麼做了。
我當然知道,這一年以來,她從來都沒有忘記他。但是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觸動了她,讓她決定在一個最危險、最不合適的時候來一場這樣的壯舉。
“鄭南音你活得不耐煩了——”我咬牙切齒,不斷的抽著冷氣,“你現在在哪裡?”
“我們在火車站。”聽她的聲音我能想到她喜笑顏開的表情,我當然沒有忽略,她說“我們”於是我知道她成功了,我的小妹總是被上天眷顧著的。
“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了什麼,“你上個禮拜跟我借了三千塊錢,說是要買新手機,該不會…”
“沒錯,哥,”她說,“我現在後悔了,我應該多借一點,跟你說我想買新的筆記本什麼的,因為我現在也不知道我會被困在這裡多久,完全不知道火車什麼時候會開,真糟糕。”
在廣州的幾天裡,究竟發生過什麼,她不肯告訴我,總之,那個叫蘇遠智的男孩子終於徹底的輸給了她不要命的熱情,她掉進黃河也不回頭的蠻幹,以及影藏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