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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真會叫你羞得一頭撞死,就是被你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曲江河局長!”
羅海被震撼了,像是遭了電閃雷擊,有一兩秒鐘他簡直沒有轉過神兒來。正是這道雪亮刺眼的閃電,使他一下子看清了事情的原委。
曲江河為什麼要以德報怨救他,孟船生為什麼要送他刀片讓他自殺?看起來,他從一開始就掉入了一個大陷阱之中。關進這看守所來,就是有人想把他致死獄中,是孟船生要對他這個忠心不貳的下屬下毒手,為的就是滅口,以保住那樁礦難的秘密!
咬子曾經向自己透露過,自己的兄弟羅江沒有死,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孟船生對此事也不會不知。如果他繼續找尋羅江,勢必會揭開這起被掩蓋已久的秘密。所以,孟船生費盡心機,又把自己當成了犧牲品——儘管他從來沒有殺過人,在巨輪不過是個踩點觀風的角色。
他絕不能死,特別是在找到自己的兄弟之前。更何況,在這之後,那個不計前嫌,兩次輸血給自己的曲副局長,又來開導了他半夜。談到最後,曲江河掏出一件東西放在了他面前。
羅海搖頭不解,拿在手裡反覆端詳。原來是段三四厘米長的鐵管,頂端套著圓環。
“我可以看看你那條木腿嗎?”
羅海解下假肢,曲江河把這段鐵管和木腿的頂端鐵環相對,竟然大小一致,嚴絲合縫。
“這是從咬子身上搜出來的,市裡幾起大案的現場都留有這種圓環的痕跡,他們作了案,卻把你的印記留在現場,知道這是為啥嗎?”
羅海抱住了頭,把木腿抓過來,恨得直杵地,他一切全都明白了。
遠遠傳來的火車汽笛聲拉回了羅海的回憶,現在,衛生所的時針已經指向凌晨兩點十分,使他點燃起生活希望的老警察還在鼾聲大作。他開始慢慢下床,用雙手支撐,踩實了地面,發現受了傷的腳踝還撐得住,靠著一把掃帚做柺杖,他迅速來到了屋外。衛生所不在監區之內,沒有巡邏崗哨,羅海幾步跨過院落,靠近了監所大牆的拐角,這裡正好是探射燈的盲區,他用雙手摳著牆縫,靠著過人的臂力抵住兩牆形成的夾角,終於攀上了牆端。這時候,他已經聽到牆外運石料的火車在鐵道上哐哐噹噹的傾乳聲了,車頭上的白光已把周圍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晝。羅海突然雙肘發力,立起了身子,把一條木腿作為支點,墊在電網上面,縱身躍出牆外。在這一剎那間,塔樓上的探照燈正好掃了過來,哨兵注意到一個黑影在光柱中一閃,他起初以為是自己眼睛出了毛病,直到那個黑影落在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