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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了。”
葉泠兮抬眼看著雲徽帝,欲言又止,差點就問出口來,為何要那般對待皇姑姑?可是轉念又想,這些事還是放到父皇肅清奸黨後再問,以免現下惹得父皇不快,讓父皇與她之間起了罅隙,壞了明日大事。
“諾,是兒臣不懂事,又讓父皇傷心了。”葉泠兮說完,起身朝著雲徽帝一拜,“父皇,這時辰也不早了,兒臣也該回去了。”
“嗯。”
“兒臣告退。”
葉泠兮退出了大殿,發出了一聲長嘆。
她立在高高的殿階之上,看著夜色中這錯落巍峨的皇城,只覺得前途崎嶇,不知道要過多少年,她再次站在這兒之時,才能夠雲淡風輕,無牽無掛。
“祁子鳶,明日一定要勝!”葉泠兮喃喃囑咐,雖然知道那個遠在皇城之外的子鳶根本聽不到,可依舊還是這樣對風囑咐了一句。
第二日,臨安,卯時。
柳色濃綠,皇城肅穆,乾元殿殿前,四方大擂已經佈置完畢,擂臺兩側,齊刷刷地擺放了三排兵器架,上面放滿了今日禁衛將士比試用到的兵刃。
文武百官分列左右,一一入席,只等雲徽帝御駕來此,便開始三年一次的禁衛都尉大典。
卯時一刻,禁衛營都尉劉平帶著禁衛營一百有資格參加比試的校尉們勁裝入場,分組列位擂臺之下,準備一一上擂臺比拼。
“皇上駕到——”隨著內侍的一句高呼,面容略倦的雲徽帝在葉泠兮的攙扶下,走入了眾人的眼簾。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齊齊跪倒,山呼萬歲。
“眾卿平身。”雲徽帝倦累地揮袖示意大家起身,被葉泠兮扶著走到了龍椅前,端然坐了下去,示意內侍可以開始今日的都尉大典。
內侍遲疑地看了一眼蔡克恩,蔡克恩連忙哈腰道:“回皇上,這九千歲還沒來呢。”
雲徽帝臉色一青,也只能強笑道:“朕……是朕急了些,想早些回去歇息,這身子是越來越老了,那就再等等曹卿家吧。”
“遵旨。”
卯時三刻,安樂王曹衙才緩緩出現在眾臣面前,當他走近眾臣,一股濃濃的酒氣撲面而來,定是昨夜貪杯,這才誤了今日的時辰。
“微臣昨夜貪杯,來遲了片刻,還請……”
“九千歲來了就好,就莫要拘禮了,快些入座吧。”雲徽帝說完,示意蔡克恩扶著還有些醉意的曹衙先入席就坐。
“都尉大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