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盲卦子(三)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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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這些船伕便不樂意去了,任廿七怎麼糾纏都無用。
更可氣的是,這幾天陸廿七總能在清早和半夜聽見有人扣門的聲音,頭兩回他以為是十九回來了,匆匆跑去開門,卻發現門外一個人也沒有。等他找了一圈再回屋,就察覺屋裡的箱子似乎被人動過了。
“裡頭是我們攢下的四吊錢,全沒了!一個子兒都不剩!我拿什麼去叫船伕!”陸廿七提起這事便像只炸了一身毛的野犬。
聽得薛閒嘖嘖道:“怪不得開門便潑了我一盆水呢,哪個祖墳缺德帶冒煙的這麼不要臉,連個八九歲的孩子都偷!不過你不能因著自己被偷了四吊錢,就來搶我的珠子,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得虧我現在行動不便,否則我鐵定得把你倒吊著放進江裡涮兩輪。”
“誰八九歲?”陸廿七被訓得滿天通紅,硬著頭皮頂了一句。
“你啊!”薛閒沒好氣道,“還能有誰。”
“我十五了!”陸廿七一臉煩躁又憤然地道,“只是以前生過病不長個子而已,別看個臉就胡亂猜別人的年紀。”
薛閒有些詫異,不過這脾氣不好的熊孩子多大年紀,長不長個兒都不關他的事,他更想知道陸十九是否還活著。
顯然,有次想法的不止他一個。
就見玄憫抬袖一掃,火盆裡漸弱的火舌便“噗”地徹底熄滅,只餘青煙嫋嫋。他手指穿過青煙,將晾在迎春枝條上的薛閒和江世寧都摘了下來。兩張薄薄的紙皮此時已然被烤得透幹,無甚大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臉上的筆畫被暈得有些散了。
江世寧在一旁匆亂變成人型,眼下暈出了兩抹青黑眼圈,比先前明顯得多,生生佔了小半個臉頰,看著頗有種病入膏肓行將就木的意思。而薛閒就更慘了些,他腿腳不便,不合適變回人樣。暈開的墨跡在紙皮上更為顯眼,直接順著眼角鼻端流淌下來。
原本還只是死不瞑目,這會兒直接變成七竅流血了。
著實……辣眼睛。
玄憫垂目掃了一眼,便果斷將他塞進了暗袋,冷冷的表情裡硬是流露出了一絲“眼不見為淨”的麻木感。
陸廿七見這位冷冰冰的僧人抬腳便要走,忍不住問道:“你們去哪兒?”
“江心。”玄憫道。
聞言,陸廿七一蹦而起,跐溜便追了過來急道:“是去找陸十九麼?能帶上我麼?我也去!”
“隨意。”玄憫頭也不回地丟了兩個字,便大步流星朝渡口走去。
幾天沒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