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剖白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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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說得顛三倒四,情緒也反常。
“真的不是什麼大事,過去就過去了……以前覺得很痛,但捱過去就慢慢習慣了,再後來差點兒死了,現在就覺得都是小事,”他抬手抱住江聲,用臉頰蹭了蹭對方的脖子,才發現自己的眼角有些溼,聲音便哽咽了一下,“現在我還是很怕疼,心理上很怕,但生理上已經很少有感覺了,可能是麻木了吧,尋常的小磕小碰都能忍,就像今天割到手,我都沒有什麼感覺——就當是歷練吧,焉知非福的。”
江聲安靜地聽著,想反駁他這不是歷練,是很痛苦的傷害——話到嘴邊卻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有立場說這種話,他怎麼能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輕易定義別人舔舐傷口的自我寬慰呢。
可他還是心疼,像是那些滾燙的菸頭跨過很多年,一股腦地直直燙在了他心上。
“怪不得袖子弄溼了都不肯捲起來……”他無聲地嘆了口氣,將人更緊地抱進懷裡,“以後有我在,不會讓你受欺負了——等等,那你現在回家……”
陳裡予聽懂了他的意思,搖搖頭:“早就不來往了,我現在和養父養母一起住,遠親,不過也沒什麼感情。最近養母懷孕了,他們就愈發不待見我,我也不想回去受氣。”
他很少說這麼多話,說完反倒鬆了一口氣,心底的巨石又吐出一塊似的。其實現在該告訴江聲的幾乎全部過去他都說了,或許有些細節還待補充,但至少沒有什麼刻意隱瞞的了——至於他那些家庭暴力或溺水創傷帶來的、尋常人看來或許矯情的毛病,和性格里這樣那樣的缺點,刻意解釋其實沒有什麼意思,比起“有病呻吟”博取同情,他寧可等到痊癒之後再說起。
有些事情可以撒嬌討寵的,但不是這些他真正介懷的、逆於驕矜尊嚴的事。
江聲摸摸他的後背,鬆了口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安慰,想起之前幾次陳裡予回家前隱約流露出的不甘願,便試探著問道:“不想回家……那要不就不回了?”
說罷覺得有些不對,又連忙補充道:“不是夜不歸宿——呃,也不是,反正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
陳裡予似乎被他逗笑了,吸了吸鼻子,臉頰貼在他頸側,說話時候嘴角蹭過面板,有些癢:“好啊,不回去了,我求之不得,但你家裡人讓嗎?”
江聲想了想,覺得他一個青春期少年不叛逆不頂嘴,安分守己地乖了這麼多年,偶爾夜不歸宿一次似乎也可以理解,便點點頭,認真道:“沒事的,給我爸媽打電話說一聲就行了。”
於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