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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
雲曇來見文帝時，卻見旁邊還站著程始。
原來這人在雲曇送程少商回宮時便來了宮中。
“女霸王來了？”文帝坐在上首頭也不抬，只管看著手中的摺子。
“舅舅！”雲曇皺著眉頭喊他。
“程始，你先退下吧。”文帝吩咐他先下去等待。
“這人還惡人先告狀！”雲曇忍不住說道。
“哦？我怎麼聽說是你闖入人家家裡，還搶走人家的女兒呢？簡直和一個女惡霸一樣，可惡得很呢。”文帝打趣道。
雲曇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不生氣。
“舅舅，你不知道這程家人有多可惡，好好的女兒丟在鄉下莊子上差點病死，若不是遇到我……”雲曇恨不能將程少商受到的委屈全講出來。
“這麼說來，你還是在做好事了。”文帝終於抬起頭來。
“這是自然，我可是救小女娘於水火之中的大英雄！”
這話倒是不假。文帝知道雲曇這兩年收養了不少孩子，其中女童居多。
雲曇讓她們系統學習之後，再根據自己的志向當兵，紡織，做生意等……
“你做的是好事，只是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你還應該懂人情世故，程少商畢竟是程家的女兒。”
文帝似乎在教導些什麼。
這個外甥女被他寵的太過了，可是他這些年寵的越多，便越不忍心去訓斥她。
“舅舅，可她是被我養大的啊？不該是我的才對嗎？”雲曇反問道。
“照理說，養恩該是大於生恩才是。”
“你自然可以留下她，可她仍然是程家的女兒。”
“有舅舅這句話就夠了，只是我母親還缺個義女。”
“這事，你自去和寧平商量便是。”
文帝后知後覺這小狐狸從未說過要把程少商搶走。也沒說過要程少商和程家斷絕關係。
只是說要去留她在身邊罷了。
這程始也是太過了。雲曇哪有他說的那般可惡。只是小女兒家心軟，看不得姊妹受委屈。
“你去告訴程始， 就說皇后和公主喜歡程少商這丫頭。想要她常伴左右。”文帝對身邊內侍說道。
“舅舅真好！”雲曇恭維道。
“只是，我還有一件事要同舅舅說呢。”雲曇說罷，便順勢坐了下來。腳站的有些麻了。
“咳咳。”文帝，也不說話，只是咳嗽兩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