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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饑饉,給全世界帶來了苦難所致,這有如一個警告,有如一隻白手在一面白牆上所寫的幽靈一般的字跡。
這種觀念存在著,而且能夠如此深切地使他苦惱。這樁事實愈使他受苦,他就愈熱烈地攻擊這種觀念,以及那些他疑心秘密信仰這種觀念的人。到目前為止,在真正受過教育的人士當中,只有很少數的人曾經公開而坦率地承認,他們對於這種新理論的信仰——這一種理論,要是流傳下去,得起勢來的話,似乎註定會把地球上的一切精神價值摧毀無遺,而引起混亂。不錯,事情還沒到這個地步,而那些公開擁護這種觀念的零星人士,為數還這麼少,所以不妨把他們看作是怪人和有怪癖的特殊傢伙。然而,先是在這邊,接著是在那邊,可以察覺出一滴毒液——從那種觀念散發出來的一絲毒氣。在一般老百姓和沒受多少教育的人們當中,新的學說總是無窮盡地隨處可以發現——奧秘的教義、宗派和信徒的身份。世界上充滿了這些;處處都可以嗅到迷信、神秘主義、靈魂崇拜和其他不可思議的力量。對於這一些,實在有必要與之搏鬥,但彷彿是私底下感到軟弱無能似的,科學目前卻聽憑其猖獗。
有一天,弗烈德利克走到一個從前常跟他一道從事研究的朋友家裡。剛好他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這位朋友。在他爬上那家房子的樓梯的時候,他設法回憶,上一次他跟他的朋友聚首,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儘管對於別的事情,他可以為自己的好記性自鳴得意,現在卻想不起來了。因為這個緣故,他不知不覺地陷入某種煩惱和惡劣的心情中,而當他站在朋友門前的時候,他不得不強迫自己擺脫掉這些情緒。
他跟他的朋友爾文剛在寒暄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在對方那和藹可親的臉上有某一種——彷彿是抑制住的——微笑,他覺得這是他以前從來沒見過的。儘管這個微笑是友善的,他卻立刻覺得有點兒嘲諷和敵意,而他一看到這個微笑,馬上就記起了剛才他搜尋枯腸卻一無所獲的那件事情——他跟爾文上一次的聚會。他記得,他們當時分手並沒有爭吵,這倒是真的,卻有一種內在的不和與不滿的感覺,因為他覺得爾文對於他當時向迷信界的攻擊所給予的支援,實在太少了。
那是很奇怪的,他怎麼會把這件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呢?現在他也知道了,他這麼久沒來找他的朋友,這是唯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