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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天是愈發地冷了。
但事倒是愈發地多了,擺在最前面的,便是平哥兒的滿月宴。現下國公府的中饋還是江晚芙管著,滿月宴自然還是她負責操持。她去了膳房一趟,過問了一遍今日的宴席,沒發現什麼疏漏,才帶著惠娘回立雪堂,打算進屋換身見客的衣裳,再去明思堂。
裴氏也是剛出月子,平哥兒也堪堪滿月,滿月酒不比百日宴,前頭宮裡又早夭了個公主,照陸老夫人的意思,就沒大辦了,只請了裴氏的孃家等一些親近的,宴也就近在明思堂裡擺了。
她進了屋,卻發現陸則還沒出門,他今日穿著身藏青的襴衫,襯得面白如玉,格外地玉樹臨風,坐在書桌前,似有些走神,手指撥弄著翠綠的甘菊葉。
她走進去,叫了他一聲,“夫君?”
陸則才回過神,抬頭看她,手上的動作卻一頓,猛地掐斷了那甘菊葉,指尖嫩綠的汁液。江晚芙走過去,拿了帕子給他擦了指尖的汁液,才問,“你今天不去刑部嗎?”
陸則卻沒有回話,起身摟住她的腰,另隻手輕輕託在她的下巴,她的臉被他捧著,他微微低頭,吻便落了下來。
他親得認真又鄭重,眸色深沉,彷彿壓抑著什麼,動作卻又很溫柔。
等他鬆開她,江晚芙唇上的唇脂是半點都不剩了,她膚色白,臉一紅便很明顯。方才他親她的時候,她的手下意識捉著他的衣襟,現下一低頭,就看見那處皺皺巴巴的樣子,便紅著臉伸手撫平了,才道,“你快去吧,我也不能久留,還要去大嫂那裡。”
陸則閉了閉目,睜眼看著她的臉,許久才低聲道,“好。”
送走陸則,江晚芙便有些趕不及了,匆匆換了身衣裳,就帶著惠娘朝明思堂去了。她到的時候,裴氏的母親裴夫人和她兩個嫂子已經到了,倒是很巧,裴氏兩個嫂嫂都姓袁,便以大小袁氏做了區分。
這種場合,永嘉公主自然是不來的。倒是陸老夫人和莊氏、趙氏幾個來了,親家見面,一番寒暄客套,才坐下繼續說話。
裴夫人是很端莊的長相,圓臉、高額,說話也是斯斯文文的,跟陸老夫人道,“……柔姐兒愚鈍,多虧老太太與公主不嫌棄,肯教導她,當她如女兒一般,我這當孃的,也實在是很感激您。”
陸老夫人和善笑著,道,“我雖沒生養女兒,卻也是有好幾個孫女的,知道養女兒的不易。既嫁到我家了,肯定是好生善待的,這嫁娶皆是緣,能做一家人,是難得的緣分。且您家女兒養得好,柔姐兒這孩子孝順溫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