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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坐回榻上,小聲說著話。
“你去保定那晚,說三個月就回來了。我後來出門,看見那葡萄藤,想起你說的那話,就跟自己說,等葡萄熟了,你就回來了。結果你路上耽擱些日子,當時還以為你吃不上了呢。想著要是你吃不上了,我就叫人做成葡萄酒,或是曬成果脯,到時候做成糕點……”
陸則聽著,心裡不自覺地發軟。
他算不上憐香惜玉的人,以前讀書時,偶爾翻到幾本講閨中女子那些春情愁緒的詞賦,也只覺矯情,皺皺眉,便棄到一邊了。他那時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有一日會這般耐心,抱著個小娘子,聽她說自己走了後她心裡那些離別愁緒、苦中作樂,偏他半點不覺得她矯情,只想到他在保定想她的時候,她亦盯著串葡萄,惦記著遠在保定的自己,便覺吃了一整碗蜜一般,五臟六腑彷彿都品到了甜。
陸則低頭,眼裡露出點笑意來,視線落在阿芙白皙的面上。
他生得實在俊朗,不笑的時候,身上那股冷淡疏離,還會讓人下意識地不敢靠近。但倘是一笑,那股冷漠便不復存在了,當真是極為勾人的。至少江晚芙就受不住他這般笑,每每都要看呆了,這回也是一樣。
陸則見她待著,笑意更甚,俯身靠近,低低地道,“阿芙可知道葡萄寓意什麼?”
江晚芙一時沒反應過來,沒答話。
陸則倒是很願意給自家小娘子解惑,笑著道,“葡萄一藤生千果,亦有多子多福的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