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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陸家求來的,如今卻成了尷尬事,退了怕傷了孫女的心,不退又怕她進了謝家的門,受婆母磋磨。
就連她,也一時拿不定主意了。
倒是阿芙的話有道理,世上絕無十全十美的婚事。就像阿芙嫁進他們國公府,是高嫁不錯,可不也有人私底下說些難聽話。
“罷了,你先回去吧,這賬本先放著,我明日再看。”陸老夫人道,江晚芙便起身告辭,出門的時候,剛好碰見朝這邊走來的陸書瑜,她笑眯眯喊她二嫂,還是那副天真爛漫的高興樣子,看著便叫人覺得高興。
謝家昨日退婚的事,陸老夫人大抵還沒同她說。
江晚芙頓了頓,也跟她點頭打了招呼。回到立雪堂,已經是中午了,她現下很容易困,吃了午膳就想打瞌睡,雖心裡想著陸書瑜的婚事,但後腦一沾枕頭,很快就睡過去了。等到醒的時候,就看見陸則坐在床邊,帳子還拉著,裡面朦朦朧朧的,不怎麼亮,他手裡拿著本書,像是在看。
陸則很警覺,江晚芙動了一下,就回頭看她,“醒了?”
江晚芙坐起來,“看書怎麼不叫惠娘把帳子拉開啊?這麼暗,多傷眼。”
“隨便看看罷了。”陸則把書合上,放到一邊,伸手取了個靠枕,墊在江晚芙的後腰,等她坐穩了,抬手順了順她睡得凌亂的鬢髮,低聲道,“越發貪睡了。”
江晚芙聽得臉上一紅,得虧是公主從來不管他們夫妻的房裡事,否則要是尋常人家的婆婆看見兒媳白天這麼睡,非得罵兩句嬌氣懶散。當然,陸則說這話,卻是帶了點笑意的,像是打趣她似的。
江晚芙咬咬唇,小聲地替自己辯解,“我不是貪睡,只是容易犯困,你又不許我做針線,也不讓我看賬本,連元寶也只讓隔著遠遠地看,都不許摸,我沒什麼事可做,總不能去外頭吹風吧……”
這話就有點“胡攪蠻纏”的意思了。
陸則原給她定這些規矩,也是為了她和孩子好,怕自己不在的時候,惠娘幾個不敢勸,她們都是阿芙從蘇州帶來的,從她小時候便伺候起,事事都聽她的。他把規矩立明白了,惠娘等人有章可循,才不敢由著她。
但陸則也不惱怒,只笑了一下,溫聲道,“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他這麼好說話,江晚芙頓時又有點羞愧,感覺自己實在胡攪蠻纏,她其實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是在他面前,人好像就不由自主地任性了。明明她都不是任性的人。江晚芙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過分,陸則也是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