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腮,直到天黑,也才寫了篇乾巴巴的奏本。
東宮太子,哪怕是被關了禁閉,深陷輿論,御前伺候的高長海也不敢怠慢,很快將奏本遞到宣帝面前。
宣帝接過去,一眼從頭看到尾,神色非但沒有緩和,反皺起眉,甩手將丟出去,拋在地上。
宣帝通道,也通道家養生之術,覺得怒氣過盛,易傷肺充血,鮮少這般動怒。一旁伺候的高長海趕忙跪了下去。
“陛下息怒,您保重身子啊。”
宣帝怒氣微滯,面容有一霎的緩和,看了高長海一眼。就連高長海這奴才都知道,勸他保重身子,他的親生子倒好,至今不覺自己有錯,諸多解釋,生怕他誤會了他一樣,卻一句關切的話都沒有。
是太子愚鈍,沒想到這一層。還是他壓根就不在意他身子好不好,甚至,巴不得他不好,便連樣子都懶得裝了?
宣帝剋制不住地往深處想,面色沉沉。
宮中諸事,尚未傳至京外,太子案正查得火熱。
然千里之外的宣府邊境,沉沉夜色裡,延綿百里的邊防處,卻剛剛結束了一場戰役。散兵們打掃戰場,帶血的旗幟懸在長杆上,於獵獵北風中伸展呼嘯。
陸則在箭樓之上,聽著下屬來報。老可汗一死,幾個兒子都坐不住了,瓦剌內部更是暗流湧動,若是漢族,自是講究攘外必先安內的說法,先把正統定下,再言其它。但蒙古人天性兇殘,他們不像漢人,生長於土壤肥沃的中原大地,戈壁沙漠,註定他們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必須足夠悍勇,才能活下去。
所以,正統未明,但向南擴張的狼子野心,卻都是刻在骨子裡的。如今老可汗一死,做主的人沒了,誰都想當那個做主的人,但聽誰的,憑什麼,卻要各憑本事了。
這個“本事”,便是誰能給部落帶來更多肥沃的土地,源源不絕的糧食,舒服的絲帛布匹,聽話的奴隸和女人……
所以,瓦剌會有異動,也全然在陸則的猜測之中。自來保定起,除去派去賑災救人的那一部分人,他與陸勤暗中來去信件,父子二人,一個佯裝調兵保定賑災,一個假做加固各地衛所,誘敵深入,做了數月的局,打了幾場你來我往、不痛不癢的小仗,終於引得蒙古瓦剌主力南下。
折騰了這麼久,但好在結果是好的。
經此一役,蒙古元氣大傷,年內大抵是不敢再有大動,即便是有,大約也是小型的劫掠,但宣府等處都是屯兵制,戰時為兵,閒時為農,再加上這些年陸家軍越發赫赫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