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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纖雲嫁過去,這不就有了遠近親疏了,旁的管事心裡……”
比起纖雲跟菱枝,惠娘心裡,到底是把自家娘子的利益,看得更重的。她怕自己跟纖雲一提,纖雲也動了心思,那自家娘子不答應,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所以,她也一直憋著沒說,眼看著府裡太平了,才提了這事。
江晚芙卻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就犧牲身邊人。真這樣做了,身邊人又怎麼肯跟著她,這世上哪來無怨無悔的忠僕,就說惠娘,情誼自然是有的,且也是深的,這一點,江晚芙一點都不懷疑。
但她重用陳叔,把惠孃的兒子放在阿弟身邊,這些將他們姐弟的利益和惠娘一家的利益,捆綁在一起,才會牢不可破。
對纖雲和菱枝,自然也是如此。
江晚芙只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惠娘見她心裡有數,也鬆了口氣,不再提這事了。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離明思堂不遠的廡廊上了。
這時,一人從矮橋對面走過來,看見主僕二人,愣了愣。
江晚芙看見來人,屈膝跟他見禮。惠娘也忙行禮,“大爺。”
陸致像是有些恍惚,等回過神來,就看著江晚芙,眼睛裡像是攢動著什麼。
江晚芙不解,但等她仔細看,又好像什麼都沒有了,面前的陸致,又是往日那個溫和儒雅的郎君了。她想了想,主動開口,“聽大嫂說,您去了趟宛平,是今日回來的嗎?”
陸致垂下眼,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溫和地道,“嗯,是今日剛回。”
江晚芙一愣,他這樣笑,彷彿叫她看見了一年之前,那個在渡口撐著傘,朝她走來的儒雅郎君,好似他們之間先前那隱隱的隔閡與齟齬,消失得杳無蹤跡一般。
同住一個府裡,她自然是不想與人為惡的,雖不明白陸致為何忽然不再計較從前之事了,但對她而言,畢竟也是一件好事。
江晚芙感覺,自從陸則勝仗的訊息後,一直是好事接踵而至,這大約便是應了那句“否極泰來”了。
她心中亦鬆快不少,面上不自覺帶了笑容,柔聲同陸致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