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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美人進了竹屋,出來時,小丫頭給她披上了披風,見練月還在樹下站著,笑道:“姑娘,我就先走了,你可別恨我,我這也是為了討生活。”
白衣美人走了之後,練月將院門關了上,又進屋去,將屋門也關了上。
裡屋的竹桌上歪倒著空酒壺,杯中還有殘酒,桌腳擱著酒罈子,她彎腰將酒罈子撈起來,開啟封蓋,咕咚咕咚喝了一些。
本來一直背對著她躺在床上的衛莊,聽到這番大的動靜,終於還是忍不住翻身過去瞧。
喝酒像喝水一樣。這麼咕咚咕咚的野蠻樣子,倒真是有點殺手的意思。
她喝了幾大口酒之後,把酒罈擱在桌上,又掏出手絹,細細的擦了擦嘴角,方才把目光移到床上去看他。
衛莊早她的目光一步,已經又背了過去。
練月脫光自己的衣物,鑽進了他的被窩裡去。
衛莊知道她進來了,也知道她此刻正光溜溜的躺在自己身邊,她身上那甜甜的桐花味混雜著酒香已經躥到了他鼻息中去,這是她的味道。她的味道,讓他喉嚨發緊,可他卻沒動,美人計也沒用,他不吃這一套。
她的手很涼,手心裡像是有汗,握住他的手臂,似乎是想把他掰過來。她又在發抖,他不太明白,為什麼她會如此怕他,好像他會吃了她似的。她讓他想起師妹給他弄來的那幾只小兔子,她好像比小兔子還沒有攻擊性。瑟瑟發抖的時候,比兔子還可憐。他的心腸其實已經硬了很久,可每次她一發抖,他就憐意抖起,忍不住就想親親她,抱抱她。
但是這次不能讓她得逞,要是讓她得逞了,他就太沒原則了,他動都沒動。
她用力掰了兩下,發現自己沒有掰動,就急得有些哭了,她悄悄叫了他一句,很小聲,記憶中,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衛莊……
欲語還休,他突然很想回身去看她,讓她對著自己再叫一次,等他這麼想完,他發現自己已經跟她臉對臉了。
他一轉過來,她就貼到了他懷裡,他低眼瞧著她,儘量使自己的眼睛看起來冷一點,以起到震懾的作用,警告她不要亂來,他是個有原則的人,如果她亂來,他會把她扔出去。
可這會兒她卻不怕了,像個找著對手破綻的機警獵人,忽然就親了上來,他……他握住她的手臂,似乎是想要把她推開。她閉著眼睛,神情專注而認真,他沒有使出力氣,可力氣還在掙扎,他告訴自己,現在扔還來得及。可下一刻就已經來不及了,她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