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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姐姐救了我,可自己卻被他失手用燈臺打死了。爹孃聞聲趕過來,他一不做二不休,將爹孃也打死了。他本想將我也打死,但他喝醉了,沒有我跑得快。我跑出去之後去報官,可官府畏懼丞相的權勢,最後把這案子當個懸案結了。案子結了之後,他沒敢在臨安待下去,便一路北下。我跟了他一路,中間有幾次差點跟丟,好在老天憐我,我數次又跟他撞上。我一路跟他到太平城,見他交了名帖,進了平昌府,才出來的。”頓了頓,“三條人命,這是血債,我一定要讓他償還,請姑娘幫我。”
女孩的激動裡混雜著狂熱,憤恨,不甘和傷感,天然帶有某種煽動性和蠱惑性。
練月對她不是沒有憐憫,但憐憫只有一瞬間。因為這種家破人亡的故事,她聽了許多,甚至也見過許多。這樣的故事並不讓她感到意外,她早見怪不怪了,但她對女孩心存佩服。十三、四歲的女孩子,懷抱著巨大的仇恨,從臨安一路跟到這裡,像頭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狼,她佩服她小小年紀,便這樣彪悍。
只是佩服歸佩服,練月還是不打算接她這單活,她不跟小孩子做生意,這是原則問題。而且她已經很久沒殺過人了。雖說殺手不殺人,就跟劍客不拿劍一樣讓人難受,但一旦過了那個難受的過渡期,她似乎也不怎麼想念血濺在臉上的感覺了。
練月道:“我很想幫你,可我只會用刀刻木雕,其他的不會。”
女孩直直的盯著她,練月有些受不了這樣的責問,她垂下目光,繼續刻自己的木雕。
女孩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瞧著她:“你不幫我就算了,我找別人去,但你別想否認,你就是個殺手,我能聞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你怎麼遮都遮不住的血腥味。”
女孩走了之後,練月揪著自己的衣服聞了聞,沒有啊,她多久沒碰過血了,怎麼會有血腥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