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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勺子遞給他:我看得出來他在找你。
任燚心裡又酸澀,又莫名地有一絲暖意。
盛伯走後,任燚衝著宮應弦笑了笑:你是在找我嗎?
宮應弦依舊看著他。
我也沒吃飯呢,你說,哪個好吃。任燚聽從龐貝博士的話,要引導宮應弦跟自己溝通。
宮應弦頓了半晌,夾起一塊炸得金黃的豆腐,送進了嘴裡。那豆腐外皮焦黃酥脆,內裡卻是軟白嫩滑,起初是適口的溫度,可一咬開來,嫩豆腐芯兒的餘溫還在,頓時像果凍一樣在嘴裡散了開來。換做常人,最多覺得有點熱,但宮應弦長期不吃熱食,口腔對高溫極其敏感,對他來說,這就是燙了。
他被燙得咂舌,張嘴就吐,豆腐混著涎液從嘴角流了下來,弄得桌上、衣襟上都是。正常時候的宮應弦極注重儀表,中了槍也更在意血汙而不是傷口,怎麼也不會因為一小塊豆腐做出這狼狽相,但他此時渾然未決,燙就燙,吐就吐。
任燚趕緊給他擦,邊擦邊哄道:沒事,不吃這個了,什麼壞東西,好吃我也不吃。他把水遞給宮應弦,喝點水。
宮應弦喝了幾口水,任燚又在他嘴角做勢吹了吹:還燙不燙。
宮應弦依舊沒反應。
任燚在他唇角親了一下:不燙了,一點都不燙了。
宮應弦這次轉了過來,盯著任燚,然後清冽的目光下移到了他的嘴唇。
怎、怎麼了?
宮應弦伸出手,撫上了任燚的唇,輕輕按壓著。
任燚就乖乖地讓他摸。
宮應弦摸起來好像沒完,摸完嘴唇,又摸他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後手指摩挲著他鼻樑上的痣。
任燚維持著一個身體前探送給他品鑑的姿勢,不一會兒腰就酸了,他想換個姿勢,結果一低頭,駭然。
宮應弦的身上蓋著一條薄毯,此時形狀有異。
任燚眨了眨眼睛,有些懵。
宮應弦太要臉了,平時要是被任燚看到這一幕,多半都惱羞成怒,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坦蕩蕩地讓他看。
任燚心裡一動,想著龐貝博士說過的話,溝通,互動,溝通,互動,溝通和互動越多,越能幫助宮應弦打破這個困住自己的殼。於是他不加思索伸了手。
宮應弦怔了怔,突然脫口小聲叫道:任燚。
任燚大喜:你、你說話了?你說話了?!
宮應弦抱住了任燚的肩膀,將臉歪在了他的肩膀上,乖巧地伏著:任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