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十七章 紅袖飄香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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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出來前,範兄即使有神機妙算之能,仍保證測不著。」
龍鷹本以為他奉安樂之命而來,向他討香,此刻瞧他煞有介事的神情,知與安樂無關,笑道:「如此恕小弟不花精神去猜,由淮陽公直接說出來。」
武延秀道:「到現在我仍有糊里糊塗的感覺,昨晚延秀到秦淮樓去!」
龍鷹失聲道:「前晚去過,昨夜又去,淮陽公當了秦淮樓是家嗎?」
武延秀毫無慚色的道:「西京還有甚麼地方比得上青樓,秦淮樓更是青樓裡的青樓,隨便找個姑娘出來,莫不聲、色、藝倶全,與翠翹樓可並駕齊驅,柳逢春又是西京最有趣的人之一。」
接著有點感慨的道:「不論外面的風雨有多大,只要踏足秦淮樓,就如進入了避風躲雨的溫柔之鄉,樂而忘憂。當你在那裡花錢,方會明白財富帶來的好處,金錠和銅錢的意義。」
龍鷹目看耳聽,暗想只要是人,就有人的煩惱,不理權勢有多大,地位多高。武延秀表面上當時得令,可是隻要想想他和現今太子好友反目,奴才般被安樂差遣呼喚,便明白他為何有機會就一頭栽入秦淮樓去。
武延秀自責道:「我確後知後覺,到柳逢春問及範兄的無名香膏,方曉得此轟動西京的事。」
龍鷹記起胖公公曾說過的,權貴生活的奢靡,是外人無法想象,眼前就是例項,香膏的面世,比甚麼國之大事,更能惹起熱議。
盛極必衰。
隨盛極而來的是安逸的歲月,開國時的雄心壯志、奮發有為,變成追求窮奢極侈。在「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金科玉律下,趨向衰敗遂成不可逆轉之勢。
問道:「青樓大少曉得小弟前夜半途折返的事嗎?」
武延秀坦然道:「大少就是大少,哪來閒情去理會這些小事。是我告訴他的,曉得後對延秀的招呼都不同平時,又請得紀夢來陪席小半個時辰。範兄明白哩!我們的青樓大少醉翁之意,意在範兄。今晚無論如何,範兄也要陪延秀走一趟,否則無法向他交代。」
龍鷹不解道:「若柳大少意在香膏,小弟臨時急制一片交給你帶去便成。」
武延秀笑道:「範老兄肯定非青樓常客,不懂香料的妙用,青樓之所以被稱為眾香之國,此香正是合香,故可日日不同,天天新鮮,如我般的識途老馬,即使蒙著雙眼,一嗅樓內用的合香,便知該樓屬何級數。一所青樓,每年花在這方面的銅錢,說出來可嚇你一跳。當然,羊毛出自羊身上,付帳的仍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