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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從昏睡中醒來,我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新被子散發出淡淡地香味,空曠的屋子,因為從窗戶透進的陽光,變得明亮溫暖,床邊的桌子上擺著茶壺,玻璃杯,旁邊還有用盤子盛著的新鮮水果,飄出幾縷清香。不遠處的窗臺上,栽種著幾盆說不上名字的植物,在陽光中茁壯地成長。
窗外,是一片小樹林,林間很靜,偶爾會傳出一兩聲鳥叫聲來。
“很久都沒有享受這樣的文明瞭。”我喃喃了一句,無力地撐起已經快不足百斤的身體,靠在枕頭上,呼吸一口文明世界裡,沒有血腥味的空氣,緩緩吐出。我已經沒法用力呼吸了,肺部很無力,一動就覺得分外缺氧。
我靠在枕頭上,望著屋裡屋外的一切,腦海裡浮現在鎖妖塔的事,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原本以為打破了詛咒,沒想到在我卸下一個執念的時候,它,就突然爆發,給我致命一擊。
“不過也已經無所謂了。死亡是遲早的事,什麼時候來都一樣。生有何歡,死亦何懼。”抬起骨瘦如柴的手,拿起桌子上一杯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經涼透了的茶,遞到嘴邊,喝了一口。
涼了的茶,有種熟悉的感覺,記得小時候我特別愛喝涼了的茶水,尤其是特別苦的涼茶,入口香醇,可以一口氣喝很多,不用擔心被燙傷。那時候,那些涼了的茶是爸媽喝剩下的,有些已經隔夜……
想喝第二口,但手上已經沒有力氣,拿不起那一小杯涼了的茶,就那麼散在了被子上,溼了一大片。
我苦笑了一聲,蟄伏了近十年,一發作就是勢不可擋,現在的我,似乎迴天乏力了。
“你醒了?”有人走了過來,是一個久違了的人,她叫薛月,曾經幫過我,牧子,涵子從保山逃跑。時隔多年,我和她又見面了,不過我已經是窮途末路,走向人生的終點。
她的樣子沒有多大的變化,但從臉上能夠看出她的疲倦。
“你經歷的我都聽送你來的人說了。”薛月換了被茶水打溼的被子,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你的經歷就像是一場夢,讓人不敢置信。只是……”
她說送我來的人有亂古,白崖,樂靈白音以及醫生。前三個一起離開了,他們說要踏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醫治我的辦法,醫生三天前回越南去了,說是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人然後回來。
其實我不想醫生再回來,就在越南和家人過正常的生活,平平安安的過一生。我們共同經歷的足夠他珍藏,回憶一生了,沒必要再回來冒險。
薛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