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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十萬大軍啊!!只因一顆流星就被一萬草寇給滅了!我如何甘心呢……你說, 我如何甘心呢……”王莽仰頭飲下杯中酒,嚎哭道。
皓月懸空,漫天星辰垂於曠野之上。
只因王莽與阮陶相談得太久了些, 加上天色已晚於是子貢、阮籍命眾人就地紮營,今晚就在此將就一晚。
聽著那頭王莽的哭聲, 這邊兒同阮籍、嵇康圍坐在一處火堆前的子貢好奇道:“說是隻說幾句話,怎麼還連帶著哭起來了?耽擱咱們趕路。”
“他們這是說什麼呢?”阮籍一樣好奇的不住朝著阮陶、王莽的方向張望。
只因阮陶說了不讓任何人過去, 誰過去他就和誰翻臉, 他們想著阮陶與王相是有好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淵源在裡頭的, 故而也就讓他們多說一會兒。
誰料這兩人一說, 說了大半夜。
方才嵇康想著在如今深秋時節,在這荒郊野外的風大, 阮陶年紀小怕被風撲著凍壞了他, 於是送了壺燙好的羊羔酒過去。
誰料,這兩人吃了酒以後,也不知是不是醉意上來了, 開始又哭又笑的, 嘴裡說的都是些他們聽不懂的話。
“叔夜你方才送酒過去,可聽見了什麼?”子貢面前正在翻烤著鹿肉的嵇康道。
“聽是聽見了,只是完全聽不懂。”嵇康看著手中的肉快熟了, 朝上面撒了些鹽和子貢帶來的胡椒。
看著手中的胡椒他愣了一秒, 隨後道:“我聽著不像是官話, 倒是有點兒像大食國的話。”
“大食國的話?”子貢好奇道,“怎麼兩人還說起胡語了?王相說的?”
嵇康點了點頭。
“咱們家陶哥兒實在成都長大、來上郡不過半年, 能聽懂胡語?”阮籍道。
“自然聽不懂。”子貢回答, “咱們前院的當鋪也有不少胡客光臨, 上回當鋪的夥計老婆突然生了, 正巧季珍在那兒,夥計見他好說話便拉著他幫自己頂班兒,誰料就來了個龜茲的客人,兩人牛頭不對馬嘴的,差點兒沒因誤會打起來。他哪裡懂什麼胡語?”
“那他倆為何又哭又笑的聊得那般開心?”嵇康道。
“這……”子貢一時無言。
三人朝著阮陶二人的方向看去。
月色從枯樹枝頭瀉下,王莽因自己上上輩子落敗的悽慘痛哭流涕。
他一邊拍自己的大腿,一邊哭著搖頭道:“天命……你明白嗎?這便是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