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困住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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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也會死。”
季玉澤又低下頭,眼睫在她掌心一扇一扇:“好。”
見季玉澤接受這麼良好,扶月覺得有些古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遲疑了下,她想得到他一個承諾。
於是扶月拍了拍季玉澤的手,示意他抬起頭看自己:“玉奴,你答應我,無論如何都得活下去。”
季玉澤抿唇不語。
扶月皺眉,對這件事很固執:“玉奴,答應我。”
良久,他才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好。”
兩人坐在鞦韆上。
季玉澤將腦袋搭在扶月肩膀上,看似沉沉地睡過去,他腳踝上的鎖鏈一角正好卡在那凸起來的踝骨,鎖頭往一側傾斜。
扶月側頭看著熟睡的季玉澤,想讓他派人替自己跟陸少慈道一聲歉,又怕觸碰到什麼不可逆的機關,唯有作罷,只能等她可以出蘭竹院再親自道歉,也更有誠意些。
此時此刻,季玉澤烏黑微翹的眼睫溫順地垂下,身上只著一件單薄的白色單衣,面板病態蒼白,秀致動人,很是漂亮。
陽光不烈,淡淡的,扶月小心翼翼地將他的腦袋靠向粗繩子那一側,放輕手腳地站起來。
若是以往的季玉澤只要身旁有些許輕微動靜肯定醒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
他眼皮依舊緊闔著,精瘦的手腕自然地下垂著,袖子微微摺疊,露出一小截,膚色近乎透明,擱置在鞦韆上。
扶月回到書房裡面的密室,準備拿那兩套婚服出來洗,蘭竹院該有的東西都有,西院有一水井,可以到那裡打水洗衣裳。
經過密室牆上那些畫時,她停下了腳步,藉著暗黃的燈光,看清上面的人。
他們的嘴巴怎麼變成這樣了?
全部被人用刀割開,中間鏤空,只餘兩側牽連著,形成一個弧度,笑得詭異陰森。
扶月放下婚服,抬手觸上畫像。
密室除了季玉澤和她,沒人進來過。
所以這隻能是他的傑作,本來用人皮作畫就有點兒令人毛骨悚然,現下扶月看著畫像中他們的笑容,更是雞皮疙瘩掉一地。
扶月喜歡季玉澤,自然會接受他的一切,無論是什麼,她緩緩收回手,抱著婚服出去。
時間不多了,趁著這幾日把之前想做卻沒做的事情通通做一遍。
好好地感受季玉澤的愛,儘管她以後無法留下來回應,但總得給他留下些美好的回憶,支撐著他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