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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資相換?你瞧他現在的樣子,就知道韓家沒少花心思栽培,且等著吧,馬上要與回鶻人開戰,韓家必會讓他得些軍功戰績,到時候認回來才體面。”
既是韓家人,哪還有機會復仇,裴行彥憋了一腔火氣,刻薄道,“原來他與韓七是自家人打自家人,這可是有趣。”
裴佑靖擱了茶盞,慢悠悠道,“大概是沒挑明之故,你也不用在意,韓家的丫頭打小練功,幾年後你定能勝過,她畢竟是女子,不及你前程遠大。”
裴行彥冷笑,“我在意什麼,她如今遠比我丟臉。”
裴佑靖不疾不徐,“這也是,她心情必然不大好,你不妨邀她去郊野一走。”
裴行彥不屑一顧,“我又不是瘋了,邀她做什麼?”
話一出口,他驟然一警。
果然裴佑靖隨即道,“兩家門第相近,年歲也相當,將她聘來給你做妻子如何?”
一言震得裴行彥發僵,半晌才能說話,“父親在說笑?”
裴佑靖莞爾,“這丫頭很不錯,假如能有這樣的兒媳,我也就省心了。”
裴行彥極其反感,一口拒絕,“她整日混跡軍營,哪有女人的樣子,還是個不知哪來的野丫頭,連庶出都不如,要巴結韓家也不必如此。”
裴佑靖知道兒子一時難解,“她雖非韓家血脈,也是有來頭的,生母是沙州秦家的千金。”
裴行彥一詫,“秦家我似聽說過,不是遷去了關內?”
蕃人統御河西時暴虐非常,對漢人勒刮打壓,沙州城內的大族尤為艱難,不少豪族被迫遷移,裴家也是如此避去了甘州。
裴佑靖淡道,“秦家數代豪族,根底極厚,受不了蕃人的欺掠,舉族遷去了鹽州,誰想到後來蕃兵侵關中,屠了鹽州全城,唯有秦小娘子嫁去靈州而倖免。”
裴行彥更不解了,“那韓七怎麼又回了河西。”
裴佑靖現出一絲憫然,“秦小娘子的丈夫病亡,叔伯欺她孃家無人,惡意奪產,逼得她走投無路,攜女遠逃。河西畢竟故人眾多,歸來必有照應,韓夫人就是她的閨中密友。”
裴行彥一忖,關內到沙州何止千里,一路又給蕃人所據,壯漢都未必敢走,登時不以為然,“她為何不在當地改嫁,無非是想著重歸富貴。”
裴佑靖氣不打一處來,冷道,“你長於金玉之室,不懂世情險惡,宗族奪產多少髒汙手段,只要有一線生機,誰肯自尋死路。秦小娘子為女兒孤注一擲,自己雖歿於涼州,女兒終獲友人善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