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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著手解開了他的衣衫,才發現那胸膛上裹著一層厚厚的棉布,可是依然被鮮血浸染得透徹……這該是怎樣的傷口才會血流如注?
不但是這樣,當觸及到他的肌膚時,才發現他在隱隱的發燒。可是卻渾不在意是伸手握住她那顫抖的手道:“只是些小傷,沒事兒。”
“都成了血葫蘆,還說沒事?是不是還要燒成暖爐才好?”飛燕的眼淚早已經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驍王想到飛燕這一路受的苦楚,心內早就在知道她出事時炸裂開來了,如今眼見她安然無恙心內也是一鬆,這才隱隱覺得自己胸前的傷口似乎是因為一路縱馬而撕裂開來。可是眼見著飛燕因著流淚跟風沙混在了一處的花貓臉兒立刻便盡忘了自己的痛楚,只是柔聲的安慰著她。
外面的風沙呼號,這間粗鄙的小屋便成了遮風的世外桃源。
驍王的隨行帶來了一些臨時的器具,當在小屋內石圍爐裡點燃了柴火後,便燒了一小鍋熱水,又拿來了乾淨的棉布和止血的傷藥給驍王換藥,那傷口倒是整齊,可是看那出血量,可見起深度。
原來驍王此次來到漠北,萬事都要從頭開始,且不說那樊景的舊部難以接手,胡戎頻頻進犯,就連自己這一方的糧餉供給都是出了問題。
不是聖上不給,而是下面的人陰奉陽違。這可是真應了那句“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亙古真理。漠北這一路的官員都跟生平沒見過肉味的蒼蠅一般,真是見縫插針,能貪便貪,這一路揩油到了漠北大營已經所剩無幾了。
剛來漠北那會,軍營下的軍需官跟在了驍王的身後一同檢視了那幾十車一半稻草一半摻著沙子的粟米後,小心翼翼地說一定去追查是哪個狗賊膽敢剋扣了糧草。
驍王低頭看了看那糧草袋子上的封印,從昭關開始,這幾個袋子便是被扯開又縫上,也不知被揩油了幾個來回。
於是大掌一揮,哪裡是需要那麼多的功夫?將從昭關開始的各級守官一併找來,集中在了漠北大營。
竇勇尋了一把砸草的大鍘刀,叫了兩個彪形大漢執刑。待得那些守官們紛紛從馬車裡下來,從昭關的守官開始,也不問話,除了帽子便被拖到了鍘刀口那,當著眾位守官的面,手起刀落,便是切下一顆整齊的頭顱,一口氣連斬了三個人後,那鍘刀便捲刃了,鍘刀在第四位的脖子上上下開合可幾下,切破了皮爾,就是切不下來,疼得那位倒黴蛋嘶嚎的聲音直上雲霄,剩下的一水兒軍需供應的官吏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