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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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其實不過是趨附貴族所喜愛的,他們的創作和演奏全部都往貴族喜歡的方向靠攏,他們的地位根據和貴族繫結的程度以及貴族的地位決定。
最高一層的,是被供養的音樂家,能坐在桌邊說話的幾個人就是被大貴族供養的,後面的都是被中小貴族供養的,層級分明。往下一層,就是被資助的音樂家,他們就連坐下的位置都沒有,只能站在外圍。
音樂本來不應該這樣的,它不是等級分明的東西,不存在誰比誰的音樂更加高貴。
但在這裡,就是這樣。
中心坐下的人才知道他們為什麼能坐下,為什麼會在這裡,外圍坐下的人,或多或少察覺到了一點“真相”,站著的人,他們或許連自己為什麼能站在這裡都不知道。
坐在中心的一位中年音樂家掃過站著的年輕人,狀似不經意提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少了。”
“出彩的孩子少了。”
“明明是歐洲的音樂,現在出頭的都是什麼人啊。”說話者明顯有地域歧視,這種歧視在外是很可恥的,在這裡卻很常見。
其他人紛紛附和,批評年輕一代的音樂家,特別是雜誌上的狗卷荊,把他的演奏和拉二說得好像一文不值。
坐在後面聽懂的人開始說話了:“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太浮躁了,都學不會腳踏實地,上來就想演奏大型曲目,還沒學會走就想跑。”
“所以說,光靠邪門歪道是行不通的。”
所以倫敦愛樂不是拒絕了他嗎?
拉二也找不到樂團演奏。
改編也一塌糊塗。
說到底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罷了。
聽到喜歡聽的話,除了主位上的那個人,其他人都笑了。
他們不一定是真的地域歧視,只是對所有潛在威脅他們的存在都歧視,現在不過是借一些外在條件來直接剷除掉一些人罷了。
主位上的人叫尤金,他有一頭暗金色的頭髮以及墨綠色的眼睛,不僅服務於大貴族,論音樂成就也是在場所有人最高的,因此即便他從坐在這裡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當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場內的其他人立刻安靜了下來,做好準備去聆聽他的意見。
他比所有人都冷靜,也不在乎這些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能清醒地看到威脅和真實。來之前他就已經把狗卷荊的背景翻了個底朝天,也意識到這位年輕的鋼琴家不是普通人——他的學校,可不是普通人學校。
但他不準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