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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到錢財,也能贏得人心歸向。”
宋回涯問:“然後呢?”
魏凌生說:“殺了。”
這兩個字他說得稀疏平常,與他仁善寬厚的氣質對比起來,有種別樣的殘忍跟瘋狂。
同宋回涯記憶中那個青澀少年也有著無法交疊的重影。
魏凌生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傾訴似地說:“他們一早上都在吵。”
宋回涯下意識便跟了一句:“
吵什麼?”
魏凌生說:“吵我是不是騙人,吵我究竟可不可信、能不能當真。要我拿出證據來。”
宋回涯一時間有些怔愕,隨口問道:“你給了嗎?”
魏凌生偏過頭,注視著她,輕輕搖頭:“我本就是騙他們的。”
又問:“師姐呢?”
宋回涯狀似輕快地一笑,說:“師姐先前對你說過幾句過分的玩笑,你不用放在心上。”
魏凌生迅速接了一句:“哪些是?”
宋回涯語塞,裝傻道:“嗯?”
魏凌生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滿臉執著,帶著不容迴避的堅持,只追問:“哪些不用放在心上?又有哪些不必當真?”
宋回涯見他不好糊弄,尷尬笑笑,含糊其辭地道:“我是說,我們情同手足,多少驚險都一同闖蕩過來,怎麼會不認師弟呢?我還曾說過,要帶著你們去走陽光道的,應這一聲允諾,我也會保你平安。沒有要與師弟分道揚鑣的意思。其餘的話,你都當沒聽見吧。”
魏凌生看著宋回涯,那眼神,絕稱不上是寬慰或歡喜,更多複雜難懂的情懷交加,他喉結滾動,連日來打過的腹稿又轉頭成空,腦海中的思緒卻是頃刻塞滿了,問:“師姐想起我了?”
宋回涯說:“想起一些。少年無能,了多缺憾,好在也那麼跌宕地過來了。師弟的好,我都記著。多年相攜,你該清楚,我其實沒有騙你多少事。你也不用再為那句什麼虛情假意而心懷芥蒂。”
她拍了拍魏凌生的肩膀,坦蕩笑道:“你永遠是我師弟。”
魏凌生不認識般地看著她,張開嘴欲言又止,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可末了大抵覺得與如今的宋回涯翻不出什麼可說的話,眉宇間的挫敗與頹然中多添一道不明瞭的怒氣。直勾勾地瞪著她。
“你這是什麼表情?”宋回涯說,“便是東風,行過萬里,也終有不同。你是覺得我有哪裡跟從前不一樣?即便有,從前也是從前。你們讀書人沒學過一句話嗎?往者不可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