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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
正是今日在岸邊接引他們的那名船伕。
他換了身乾淨衣服,眉眼帶笑,眼神澄明,與她四目相對時討好地揚起唇角,笑容裡帶著純粹的歡喜。
宋回涯無動於衷,與他的熱誠相比顯得有些酷厲,問道:“你是誰?”
青年垂眸瞥向她腰間,竟是從容地冒出句石破天驚的話:“哦,我是你相公啊。”
宋回涯手中劍清脆一聲出鞘。
青年點點下巴,示意道:“田水涼,我們三年前才拜堂成過親的,怎麼,你忘了啊?”
宋回涯扯下腰牌,看著上面的名字,長長吁出口氣,朝他勾勾手指。
青年當真湊上前來,聽她有何囑託。
宋回涯一掌劈在他後頸上,乾脆將人放倒。
“白費我許多功夫。”她嘟囔道,“這人什麼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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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打得不重,剛將人拖回石室,青年已轉醒過來。
他摸著痛處,從地上坐起,見宋回涯正盤腿坐在桌上,來回翻看從他身上搜出來的物件,誇張抽了口氣。
發現對方仍是置之不理,不由叫屈道:“女俠,你打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壞人。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罷了。”
宋回涯研究著手頭的一塊玉石,平靜道:“你木寅山莊在謝府設下如此狠辣的機關要滅殺我,現下同我說不是壞人?我反應稍遲鈍些,這會兒就是被大卸八塊的鬼魂在同你說話了。”
“那是謝仲初養在我木寅山莊的藥人。他從各處貧苦人家拔選有天資的孩童,明面上說是教習指點,實際過不了數月,便隨意找個由頭,分發一點撫卹的銀兩,將家人打發了,把他們關入山莊。”
青年半點底不留地將秘密抖落了個乾淨,指著喉嚨說,“那幫孩童從小渾渾噩噩便被他灌藥,嗓子大多燒壞了,只能說幾個字。腦子也不清楚,只管聽他吩咐。實話講,我不曾見過他們幾次。”
宋回涯指向牆邊,自己的“葬身處”。
青年右手虛空舞劍,比劃著澄清道:“那也是謝仲初乾的。他假死逃入木寅山莊時氣之不過,想到多年根基盡毀,還擺了具屍骨供在家中給人祭拜,便因激憤在牆上寫下了這
麼一句。好生愚懦,一把年紀了,光會在背地裡漲自己氣焰。”
宋回涯定定看了他許久,朝他招手。青年按著隱隱作痛的傷處,飛速搖頭。
宋回涯信手一拋,將佩飾還他,眸光轉了轉,壓低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