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愛過,為何 (第2/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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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鮮豔的顏色。
到了第四日,溫暖見她又毫無精神地趴在桌上,終於忍不住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丁小岱側枕著頭,向她嘟了嘟嘴,“溫姐姐,我可能犯相思病了。”
溫暖撫了撫心口,象放下一顆心頭大石,“幸虧,只是相思而已,我看你那萎靡不振的樣子,還真怕你說你已經懷孕了。”
丁小岱即時從座位上跳起,撲過來掐她的手臂,“哇哇哇!溫姐姐,我好懷念這樣子的你啊!我求求你了,再虧我幾句吧!”
溫暖失笑,“只見過討賞的,沒見過象你這樣找罵的。”
丁小岱愁眉苦臉,“你說佔老大什麼時候才回來啊?”
溫暖瞥她一眼,“你相思他?”
丁小岱搖頭,“我早就不是暈道中人了,只不過他一日不回來,我就一日見不到意中人,唉……”
看她這麼可憐,溫暖決定當一回月老,“這裡有份檔案,你幫我送去給管惕?”
丁小岱眼前一亮,“溫姐姐,知我果然莫若你!大恩大德不言謝,來世我再為你做牛做馬做小妹!”
“反正也沒什麼事,你收拾東西走吧,不用再回來了。”
“喳!奴婢這就快快樂樂地告退!”
丁小岱蹦蹦跳跳地走後,溫暖獨自留在六十六樓。
格調高雅而大氣的辦公室裡充盈著節能燈一成不變的光亮,每一日從早上進來到傍晚離去,都是恆溼,恆溫,恆風,連輿洗間內水龍頭流出來的水都是二十四小時溫熱,人為調控的舒適其實與實驗室無異,以隔絕為代價,每一處每一樣惟數值指標。
密閉空間內了無生息,感覺不到天日,正應了那句也無風雨也無晴,這樣的沉寂,以往會一直延續到丁小岱高呼“下班了”,驟然抬首才反應過來,又一天無聲無色中過去。
有時候忙完,端杯開水走進會議室,在玻璃前臨窗而眺,餘輝落盡的夕陽如一盤淡明的圓月,讓她不由得想起一段清詞,迴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十年蹤跡,十年心。
高樓下,馬路邊,或近或遠的梧桐在黃昏裡如一簇簇火柴,象極被遺忘在某個角落小小的陳舊聖誕樹,唯一的不同是可望而不可及,如同內心深處,關於某些人,某些情緒……那麼遙遠。
離開前看到提示有新郵件,連忙開啟,卻是某個主管發來,她默然靜坐良久,才起身離去。
行道樹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