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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出的人不多,不知是不是領軍府的人懈怠了,只有兩名禁軍守在門前。
見有車輦到跟前,出於慣例要上前盤問。童子取出太傅的手令,查驗過後即刻就要放行。
結果扣響門環,裡面森森然,毫無動靜。又大力拍打門扉,這宮門何等的厚重,那點聲響像雨點落進了湖裡,沒有激起半分漣漪。
可以確定裡面的人翫忽職守了,門外的禁軍嚇得臉色驟變,拿刀柄撞擊大門,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宜鸞靠著窗,看了半晌,這急脾氣實在是忍不住了,跳下車站在門前大喊:“開門!今日是誰輪值,叫領軍來處置!”
門外兩名禁軍面面相覷,這事要是鬧起來,恐怕領軍府不得安寧了。其中一人忙安撫,“請內人稍安勿躁……”
“什麼內人!”一旁的童子叱道,“這位是常山長公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長公主會和太傅一起漏夜趕回宮,但這兩位不管是哪一位都不敢怠慢。於是乎兩名禁軍叫得愈發賣力了,從先前的宮禁不得喧譁,到後來放開了嗓門連喊帶罵,吵吵嚷嚷連遠處的開陽門和中東門都聽見動靜了。
也不知是不是開陽門上的人通傳了裡面,隔了一會兒宮門終於開啟了,裡面跑出來的班值戰戰兢兢俯首。藉著光看,眼皮浮腫著,不是睡了就是在聚賭。
折騰了這麼久,太傅也已下了車。他不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看臉色好像風平浪靜,但不耽誤他秋後算賬,“傳話給領軍,帶好今日班值名冊,明日入章臺門回話。”
領隊的班頭嚇得面無人色,結結巴巴道:“請……請太傅恕罪……”
他的神色忽然嚴厲起來,“宮門重地,疏於值守,萬一有人闌入闖宮,你們誰能擔待?恕罪?如何恕罪?”
宜鸞是頭一次見他當真生氣,結結實實地被鎮唬住了,手忙腳亂爬上車輦,打算暫避風頭。
結果太傅站在宮門前,無奈地回頭望她,“入內宮了,文官下轎武官下馬,殿下還想乘車嗎?”
哦對,自己一慌,就忘了章程了。
她忙又從車上下來,跟在太傅身後進了宣平門。這一路閒碎的話一句也沒有了,亦步亦趨著,一直跟到了太傅官署前。
門內午真出來接應,太傅終於停下了步子,回身見她一副鎩羽的樣子,蹙眉問:“殿下噤若寒蟬,為什麼?”
“老師剛才生氣了,學生不敢出聲,不出聲保平安……”她咧著嘴,勉強笑了笑。
這說明太傅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