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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謝執握緊嚴肆手的下一剎那,謝執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上傳來了一陣拉力。
嚴肆一把將謝執拉起來,扶著謝執站好,嚴肆用沒有拉的那隻手,伸出去,幫謝執把護目鏡推下來,然後,又幫他把頭盔戴好。
嚴肆再把自己的護目鏡戴好,然後把做這一切事情的右手遞交給謝執。
“拉住它。”嚴肆說,“然後,相信我。”
謝執毫不猶豫,把自己的另一隻手也搭了上去。
很奇怪。
滑雪場的手套防水加絨,冷意都能隔絕掉,卻可以傳熱。
謝執分明感覺到了,嚴肆指尖的熱度伴隨著他抓緊的動作,在往手指上面傳來。
“三,二,一——”
嚴肆的倒數謝執沒聽明白就過去了,下一刻,嚴肆單板一翹,拉著謝執直接從雪坡上面滑了下去。
謝執一開始心臟跳了一下,然後,馬上平復了下來——嚴肆的手緊緊地握住他,那種力度很有安全感。
嚴肆滑雪的技術非常好,他拉著謝執,用z字的狀態往下滑,兩個人的單板像兩片輕盈的落葉,在雪面上劃過,遠處看,兩個人在雪地上畫出一個一個不連續的半圓,如果有點音樂,和圓舞曲差不了太多的意思。
嚴肆滑雪的速度並不太快,往旁邊看的話,能看見積了雪的松樹,或者往上看,青山也很值得一觀。
但謝執卻看不到這些,他的手被嚴肆緊緊握住,眼睛也只能看見面前的人。
天地之間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謝執,和他面前的這個人而已。
“喜歡嗎?”嚴肆問他,呼嘯的風聲把這句話捲進謝執被頭盔藏起來的耳朵裡頭。
“喜歡。”謝執笑起來。
一長段的雪坡其實滑下來只需要一分鐘。
最後一段雪坡時,嚴肆靈巧地用單板的刃,毫不費力地滑出一段落葉飄,帶著謝執穩穩地停在坡底。
謝執站下來的時候,重心不穩,晃了一下,嚴肆把他抱住,然後扶起來,站好。
“還要再去一次嗎?”嚴肆抬起手,指指從他們頭頂飛過的纜車。
“還是手拉手嗎?”謝執問。
“你想的話。”嚴肆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單板踢掉,然後過去幫謝執穿脫,兩個人拿上板子,去坐滑雪場的纜車。
整個纜車其實就幾根條子固定,謝執坐上怕倒是不怕,就是冷冽的風吹得有點兇猛,纜車還沒開多遠,風就吹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