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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地竄到曾九早先落座的位子旁,將孤零零躺在桌上的劍鞘麻利取來,哈腰兩手奉給她,露出一個很是孝順的笑臉,小意逢迎道:“姥姥,小人給您揹著劍。”
郝斐水很輕厭於他,卻也知道打狗還須看主人,氣性上來罵便罵了,可眼下既然已罵痛快了,便不好特地生事,免得惡了曾九,壞了當前局面。他瞥了曾九隨手扔與申不俊的長劍一眼,道:“不過是青城派的制式長劍,這樣的凡鐵俗兵,怎配明王施用?往衡山路上有三個本旗據點,屆時當為明王尋來寶刃。”
申不俊聽出他在拆臺,但面上卻不露一絲惱恨,彷彿早先揚言欲殺人的並不是他,反而客客氣氣道:“郝大哥心意赤誠,卻不知以姥姥這般武功,早不必再仰兵器之利。便是飛花落葉,姥姥隨手摘下,亦比庸才手裡的絕世神兵更厲害了百倍。”
郝斐水不意他隱忍若此,心底陡生出一絲寒意,口中卻道:“哪個是你大哥?咱們高攀不起,哈哈。你這人真是奇怪,咱們這樣罵你,你卻還能叫出這一聲大哥來?”
申不俊向曾九恭恭敬敬施一大禮,微笑道:“姥姥既瞧郝大哥不討厭,小人自然要好生敬著你了。姥姥既說你罵得對,那麼郝大哥罵了我又何妨呢?若你還想罵,小人也當恭恭敬敬聽了,絕沒有二話。郝大哥自不認小人這般兄弟,但小人卻始終將郝大哥當大哥一般尊敬,這也沒甚麼好奇怪的。”說罷,又學他“哈哈”笑了一下。
兩人彼此凝注一眼,郝斐水見申不俊臉孔笑意盈盈,目光誠懇和煦,竟瞧不出一絲勉強之意,不由愈發驚疑,暗想:“此人厚顏無恥,陰狠毒辣,今番得罪了他,須得想個法子解決了後患。可他武功不弱,又終日在這姓曾的姑娘身邊獻媚……是啊……他何以如此諂媚?縱算他是個小人,這般殷勤伺候她,又有甚麼好處了?他難道就……就只是怕死不成?”想到此處,他偷眼看了看曾九,忽生出心驚肉跳之感。
他身份雖不很高,卻是副旗主的一名心腹。而副旗主卻又能在風雷堂裡說得上話,是童長老那裡記得住名字的人物。偶爾同副旗主酒後閒話,郝斐水倒也聽說過三尸腦神丹的駭人大名。生死之間自有大恐怖,三尸腦神丹雖能讓人順服,卻也不曾聽說眾人做奴才一般孝敬東方教主!
她……她究竟有甚麼手段?
難道比死更可怕不成?
正想得亂糟,卻忽聽曾九冷不防嫣然問:“你在想甚麼呢?”
郝斐水一陣汗毛倒豎,勉強笑道:“小人不料他有這一番話,竟聽愣住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