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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久到他不敢多想,這些日夜的不得見面,他該怎樣去派遣相思之意。
還未離別,就已心有千千結。
沈嶠見他失落,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何必如此悲傷?你我信件往來,不需滿月就能送達,三年,其實也只在彈指間。”2
她臉上似笑非笑:“若是鄧大人真的不想和我分離,就照之前說的,我來養你好了,現在去向陛下辭官,也還來得及。”
“你呢,平時就待在家替我洗衣煮飯,春日裡沏茶,夏日給我搖扇,秋日摘柿子、釀酒,冬日燒火暖屋,就算對我的報答了!”
被她這一打岔,鄧玄籍醞釀出的傷感登時被打散許多。
這才是沈嶠啊!是他愛著的沈嶠,她執拗又豁達,眼睛裡永遠閃爍著志在四方的堅定光芒。
他若停步不前,斷然不會令她生出“知己”之感。
沈嶠見他想開,也是一笑。
她並非毫不傷感,也想長長久久相守。
但她不會停下前進的腳步。
何況若她因感情之事在此時退縮,以後的女官只會更難有。
朝臣們會將她作為例子,來竭力證明女官的“不穩定”。
雪花隨風飄進船中,飄進她的衣襟。
她微微前移,將臉湊近鄧玄籍,幾乎要對上他的鼻尖。
小船搖晃,她身上的幽幽藥草香再次盈滿兩人之間。
“鄧大人還想做君子嗎?”
她眼神含笑,鄧玄籍一怔,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願意自己去吻她。
離那張日思夜想的面孔如此之近,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沈嶠淡淡笑著,饒有興趣的看他如何選擇。
心卻難以抑制地怦怦直跳起來。
“閉眼。”
鄧玄籍聲音有些啞,伸手去遮她的眼睛。
也緩緩湊近她的唇。
然而隨著他的靠近,面前人忽然臉色突變,拂開他還未碰到她的手。
她向前一探,十指抓住窗沿,神情極為嚴肅。
他心中一突,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不知何時,船隻已經經過了那片蘆葦蕩,繞到湖的另一側。
沒有蘆葦的遮擋,赫然能瞧見,就在不遠處,一具已經泡得腫大的屍體,正在隨著水波漂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