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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魚出去已經五天了,也沒有打回一個電話。康縱和祐祐一起中飯時,突然忘記上一回見到他到底是何時了,是中午還是下午,或者是別的什麼時候。
他的部落格日誌每日都有更新:"遙遠千里,光圈下的色譜也換了主題。從日落世界的櫻花,到夢境裡的菩提,一船渡兩人的情節每天被你寫在鬢角里,掖於腦後,像只煙。"
康縱和莫小魚一起看《春禪》的時候他悟出一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叫《雙岸》。
他說:雙岸並非兩岸中於一水,"進"則一岸,"靜"則另一岸。
康縱有些不明白,他解釋說:若是同時踏上進和靜的雙岸便是生命的完結。
莫小魚逼康縱做個選擇,康縱說那就前進吧。他眼睛裡閃出光彩,認為康縱會開始好好珍惜每一個明天,像他一樣每天為了二十塊的工資去奮鬥,為了一個專欄而努力。那時的康縱以為他是被生計所迫,拼了命去做那種工作。現在他才覺得自己的可笑,那分明就是一種年輕的氣魄,看到自己的成績,看到自己的專欄被無數同齡人熟知,那種感動是之前的他永遠無法感受到的。一個全世界只有自己的康縱,一個開始為他人考慮的康縱。
可惜的是,康縱現在終於明白了這一切,這一切的代價都是莫小魚用自己的生命做代價換取而來的。莫小魚離開的這幾天,再無法每天側於他左右的祐祐和康縱迅速蒼老,夜裡會同時驚醒,看不見莫小魚了,於是用大口大口的涼水壓驚,兩人也開始站在涼臺上羨慕他人年少的無知,以及會在KTV點播無聊且矯情的舞曲。
為了開始珍惜今後的時光,也就是這麼幾天,祐祐開始學習開始翻莫小魚的文學書,也開始因為某種討厭的文風而遷怒於女作家,開始會為見不慣的事情出頭來尋找人生意義,開始在牆面上繼續壁畫來保持生活的延續,也開始在學校內的報刊亭訂閱《評論》希望能夠永遠看得到莫小魚的專欄,開始經常性地拿起相機去記錄一點一滴,隨意閉上眼伸出手就可以聽見時光劃破的聲音,也終於開始沉溺於陌生影片原聲碟的旋律。
現在的他們,怎像所有人曾認識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