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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簷下等陸安荀。見陸安荀忙許久也沒結束,又悻悻離去。
過了會,陸安荀忙完,從屋頂跳下來。
他問蘇綰:“你跟他說什麼了?”
“我問他縣衙為何如此破敗,他說沒人管,也沒錢修。我又問津陽縣有稅收怎麼會沒錢?他卻說百姓多以打漁為生,且農田不歸百姓所有,根本沒稅。這人跟我打馬虎眼,實在太狡猾了。”
陸安荀笑了笑:“他說的是真的。”
“你知道?”
“早有所料。”陸安荀走到盆邊洗手:“我此前跟你說津陽賊匪不一定是賊匪,能讓官府都不敢管的,恐怕還是當地的豪強。此地賊匪能猖狂多年,說明豪強盤踞穩固,農田、商貿皆在他們手中。所以他說收不上稅也沒錯。”
“陸安荀,”蘇綰突然覺得這爛攤子有點大:“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先把縣衙修好,我好歹是縣老爺,住的地方破破爛爛,以後出去跟賊匪對抗多沒氣勢。”
“......”
.
直到傍晚,日落黃昏,縣衙才收拾妥當。
津陽縣地廣人稀,縣衙也建得寬廣,總共三進的院子,從角門到正院再到後院,加起來大大小小數十間屋子。漏雨的瓦片全部換新,雜草也全部除盡,勉強住得下人。
百里言玉端著碗蘇綰剛做的酸梅飲子,玉樹臨風地站在遊廊下嘲笑陸安荀。
“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原來中原人做官,還得自己動手收拾屋子。”
陸安荀不
想理他,背過身跟對面一幫人說話。
對面坐著的都是今日新來報道的衙役,領頭的是縣尉衛峰。
“你是本地人?”陸安荀問。
衛峰搖頭:“不是,我本是懷州人,隨上任縣令來這領了份差事,後來家中遭大水,村子沒了,我就沒再回去。”
“你家中還有什麼人?”
“沒人。”
“你在津陽縣可成家?”
“沒。”衛峰繼續搖頭。
陸安荀沉默片刻,又問:“你對津陽縣瞭解多少?”
“津陽縣一千二百戶,幾乎六成居住在島上。縣學有兩座,只不過多是富裕人家子弟......”
陸安荀道:“你知道我並不想聽這些。”
衛峰停下來,面色些許窘促。
“行,”陸安荀起身:“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但我得先說清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