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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綰起髮髻和平時的裝束判若兩人,連郭煌都覺得十分奇怪。
到了病房之後,他們又遭了主治醫師的百般阻撓,好話說盡,勉強才同意他們進去待五分鐘。
就在這時,病房進來了一位護士,將託著的藥盤放下,和他們做了個十分堅決的示意手勢,表示探視的時間已到。凌清揚和郭煌只好站起身,無可奈何地離開了病室。
冬日的陽光已有些暗淡,微微泛紅的光線透過窗玻璃映在秦伯翰的面頰上,在眼眶中一直湧動的淚水終於溢位,儘管他在用力咬著嘴唇,但淚珠早已順著眼角的皺紋淌落在枕頭上。
這些細微的表情變化都出現在高畫質晰度的螢幕上,旁邊監控室中的何雨正在觀察著這一切。
床上的秦伯翰表面上聲色未露,內心卻捲起了洶湧巨瀾。其實他早已清醒過來,這次襲擊對他來說幾乎是死裡逃生,不知對方是有意,還是疏忽,總算留了他一條性命。秦伯翰已經清楚地意識到,儘管那套圖譜已被他們攫去,但最終的危險並沒有解除,他的一隻腳依然踩在鬼門關上,因為隱在背後的對手實在是太高明瞭,高明得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有罪。在不能確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他絕不能說一句話。可是,就是剛才來的這個女人和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卻使他再也無法平靜。
二十多年的斗轉星移,竟在一瞬間,他感到命運又在和他開著一個殘酷的玩笑。自從上次凌清揚到家要看圖譜時,秦伯翰就一直懷疑著對方的真實身份,她的體形和姿態簡直與姚霞別無二致,只是面目不太像。比姚霞的清純更具嫵媚和風情,眼神中多了幾分世故與冷漠。直到剛才見她穿上了那件淺藍色白花格上衣,他才如夢初醒。
可以斷定,凌清揚正是姚霞——多年前他愛得刻骨銘心的那個姑娘。當時,她就是穿著這件衣服走進了他的生活。那還是二十多年前深秋的一個下午,天空中泛著玫瑰色的霞雲,從黃河大學藝術系畢業分配到博物館工作的秦伯翰端坐在白雲塔畔寫生。
他的畫板上,高入雲霄的白雲塔迎面聳立,似有向前傾倒的威壓之勢,塔身沐浴在一層鎏金的晚霞中,周圍掩映著大片的古槐,華蓋似的枝葉上呈現出一片醉人的金黃,齊腰深的野草從樹下一直延伸到城牆的斷垣處,歸巢的寒鴉三三兩兩,更增添了畫面神秘蒼涼的韻致。
“這兒怎麼就孤零零的一座塔。”背後傳來了一聲柔聲的嘆息。
秦伯翰吃驚地回過頭來,發現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對方落落大方,有一雙清澈無瑕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