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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選擇,哈羅德。不是我的。更不是戴維的。”
說完這番義正詞嚴的控訴,她除了掛電話,已經沒有別的選擇。莫琳馬上就後悔了,她試著打回去,但號碼不通。她有時就是會這樣,說一些口不對心的話,已經成為習慣了。她試著找些事情分散注意力,但唯一還沒洗過的東西就是那窗簾,而她實在無法鼓起勁將它拆下來。第二天,夜幕來了又去了,什麼事都沒發生。
莫琳睡得並不安穩。她夢見自己在一個社交場合,人人都穿著晚裝,戴著黑領帶,沒有一張她熟悉的面孔。她坐下來想吃東西,一低頭卻發現大腿上是自己的肝臟。“幸會幸會。”她趕緊對身邊的男人說話,在他注意到之前遮住那肝臟。但無論她怎麼抓,肝臟都要從她指間滑落,最後肝臟終於被壓扁,有一部分還被擠進了指甲縫裡。正當她實在不知道怎樣才能穩住之際,侍應來了,送上一道道蓋著銀色蓋子的菜。
奇怪的是,她的身體並不疼,或者說不那麼疼。她感覺到更多的是驚慌,是失措帶來的痛苦。那驚慌像皮疹一樣襲來,連頭髮下的面板都感到一陣刺痛。怎樣才能趁沒人注意把肝臟放回身體裡?
身上沒有傷口,要從哪裡塞進去?無論莫琳如何用力在桌底下甩著手,依然滿手都是肝臟的碎片。她試著用另一隻手抹掉粘著的東西,但很快兩隻手都弄髒了。她想跳起來,想尖叫,卻知道不能這麼做。她必須保持非常鎮定,非常安靜,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手裡握著自己的肝臟。
四點一刻,莫琳渾身是汗地驚醒,伸手開啟床頭燈。她腦海裡滿是此刻遠在埃克賽特的哈羅德,是快要被花光的退休金,還有雷克斯和他送來的禮物。她想著在屋子裡驅散不去寂靜,她無法再承受下去了。
天亮後不久,她向戴維坦白了一切:父親離開了,上路去找一個過去的女人。他聽著。“你和我都沒有見過這個奎妮·軒尼斯,”莫琳說,“但她以前在釀酒廠做過,是個會計。我猜她是個老姑娘,非常非常寂寞。”然後她告訴戴維她愛他,希望他有空來坐一下。他回答他也是。“我該拿哈羅德怎麼辦呢,孩子?你會怎麼辦?”她問道。
他清楚地向她指出父親的問題是什麼,還叫她趕緊去一趟醫生那裡。他說出了她不敢說的話。
“但我不能離開家呀,”她急急說道,“他可能會回來,而我卻不在。”
戴維笑了。她聽著覺得有點刺耳,但這孩子從來不虛偽做作。現在她面臨著一個選擇:可以待在家裡等下去,也可以對這件事做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