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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感到的只有痛心和憐惜,全然都忘卻了自己進門的時候還想著的那些緋紅色的事情。
在他的眼中,黃芷芸依然是那個刁蠻而又精靈古怪的大戶小姐,父母的掌上明珠。應當得到天下間最多的寵愛,卻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傷害她。而當他聽說到黃芷芸身上的傷是在青樓被老鴇打罵的時候留下的,心中的怒火幾乎能夠將整個小樓燒掉了。
“這些年,你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受的都是什麼罪啊!”呂德雖然不敢相信,但還是忍不住為她流下了一滴淚水。
“過的是最苦的日子,受的是最難的罪。”黃芷芸在他懷裡道:“不過也正是這段日子讓我知道了該如何取悅一個男人,也知道該如何分辨一個男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她越過他的肩頭,好像是望著畫著繁複圖案的房梁:“並不是每一個說著甜言蜜語的人都是好人,也不是每一個為你掏心挖肺的人就是適你的人。青樓的生活雖然只有三年,但是我卻學到了很多三十年都未必能學到的東西。”
“什麼?”
“哀莫大於心死,心死而後能無哀。”她把目光收到呂德的臉上:“我爹爹說過,不動情的人,就不會受到傷害。而心死了的人就能夠……”她的手忽然緊緊地摟住了他:“能夠享受每一寸的光陰。”
一寸光陰一寸金,呂德卻是從來沒有想過時間會過的這麼快。但是迷夢總有醒來的時候。
第四個早晨,他自己就下了床。黃芷芸察覺到他離開了身邊也爬了起來,看著他似乎有些迷茫,又有些失落的神情,自己便裹了毛毯坐到梳妝凳上對鏡梳妝了起來。
“在揚州,我一夜的紅妝是二十兩紋銀,這對於鹽商巨賈來說不是個大數字。但是對於一個賣油郎來說卻是將近一生的的積蓄。”
“有一個小夥子,某日在瘦西湖岸邊看見了我抱著琵琶走進一艘畫舫的身影,便害了相思病。為了湊夠這筆錢他是起早貪黑不捨晝夜。終於用了整整十八個月湊夠了這筆錢,走進了我的房間。”呂德默不作聲的自己穿著衣服,一邊聽她講著故事。
“那時的我,心已經幾乎成了一捧死灰。來的都是客,只要給媽媽交了錢,管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一律笑臉相迎。彈了一曲,便上床更衣,分開雙腿,等著例行公事。但那帷幔始終沒有被挑起來。那個小夥子只是搬了一把椅子在外面坐著,與我隔著一層紗。他和我說了一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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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話。”
“他說了什麼?”呂德也不禁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