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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耐。那些大腹便便天天去應酬飯局半夜回家的老爸備受推崇,我爸也就退出了優秀家長的歷史舞臺。
我默默看著燈光下嫋嫋升起的煙霧,而我爸,則抬頭盯著牆上的一片突兀的空白。
四四方方的空白,很扎眼。
這是爺爺奶奶給我爸的房子,有些年頭了,很久沒有重新粉刷過牆壁,隨著歲月沉澱,牆壁再也不是雪白。而那片空白,則是因為原本掛在那裡的照片剛剛被取下來,所以未經汙染,仍然乾乾淨淨。
我爸媽的結婚照。
他們倆離婚的時候,誰都沒有把照片取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忘了。我是唯一注意到的人,也沒有提醒他們。
結果在我中考前夕,他倆因為我報志願和複習等一系列問題上話不投機,我媽突然看到了牆上扎眼的結婚照,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說,這玩意兒還掛著幹嗎?
我爸也突然來了脾氣,二話不說踩在桌子上就把它取下來,扔到了陽臺的雜物堆裡。
然後就留下了一片白。
我不知道在門口呆站了多久,直到我爸回過頭,驚訝地看著我。
燈光下,他的臉很疲憊。
“爸,睡吧。”我說。
假裝沒看到他哭了。
No.63
突然一下子就不想說話。
九月末的時候,我們迎來了秋季運動會,在那片被張平引以為傲的體育場上。我遠遠看著看臺一角,高三那群低著頭做題分秒必爭的學長學姐也許就是將來我的模樣。
只有我們這群高一學生還像煞有介事地排練走方陣,喊口號,穿整齊的檢閱隊隊服。那些高二、高三的檢閱隊伍完全沒有規定服裝,大家像完成任務一樣走了一圈。
我托腮看著餘淮他們這些男生參加各種專案,胸前背後用曲別針彆著運動員號碼,“生龍活虎”的樣子,自己的眼皮都要粘連在一起了。
韓敘竟然也參加了800米和4×100米接力。我懷疑他那清瘦的小身板會不會因此陣亡,當然這種話是斷然不能在簡單面前說的。
張平很高興,簡單和β等女同學對運動會傾注了很大熱情,寫宣傳稿和噁心死人不償命的詩朗誦往主席臺送,被選播之後會給班級加分——只有我從簡單那首《贊800米運動員》裡,聽出了濃濃的比奧利奧夾心還甜的傾慕。
“你就那麼喜歡他啊,不就是成績好的小白臉嗎?!”
她終於在座位上消停了一會兒,我趁機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