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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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
謝鈺放下車簾,信手將小桌底下的屜子開啟,取出一隻油紙包來。
隨著紅線被解開,槐花糕清甜的香氣蔓至鼻端。
折枝愣了一愣,低低垂下羽睫。
荊縣裡沒有做槐花糕的習慣。
這一年中,她數次想起槐花糕清香甜糯的滋味,甚至在好幾個如當初寺廟中那般的晦暗陰雨天裡,想過託人去臨近的城池買一大包回來,吃上整整三個日夜。
她小時候便有這樣的習慣,想吃什麼,但往後再也吃不著的時候,便會一氣吃上許多,三餐,小食皆吃那樣中意的吃食,一連吃上至多三日,便也意興闌珊。
不再惦念。
思量間,謝鈺已將一塊潔白的槐花糕遞至她的唇畔。
折枝蹙眉扭過頭去。
“妹妹是想餓死自己?”謝鈺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語聲平靜:“妹妹可別忘了,自己的侍女還在我手中。”
他輕哂:“若是妹妹餓死了自己,我便送她們下去給妹妹陪葬。”
折枝震驚地回過臉來,咬唇看著他許久,終於強迫自己妥協,緊蹙著眉心低頭咬了一口那塊槐花糕。
許是從其餘城池帶來,途中耽擱了數個時辰的緣故,槐花糕早已涼透,原本清香甜糯的滋味亦不復存在。
折枝艱難地吃了小半塊,漸漸說服自己——
這槐花糕本就是這等滋味,只是寺廟中的齋飯寡淡,才顯得這冷硬的槐花糕清甜。
一開始是她錯愛,好在如今認清,往後便再也不會惦念。
*
駿馬疾馳整日後,夜幕漸漸降下,眾人留宿客棧。
謝鈺與她同住一間上房,睡在一張錦榻上。
一條深紅色的緞帶縛住彼此手腕,像是一道血色流淌在潔白的錦榻上,割裂出不可彌合的傷痕。
折枝闔眼將身子縮在錦榻最裡側,直至貼上冰涼的牆壁。
謝鈺在黑暗中垂首看她,啟唇道:“妹妹不去洗沐嗎?”
折枝仍舊是緊緊闔著杏花眸,並不理會他。
謝鈺等了一陣,似是在夜色中想起了什麼。眸色漸轉晦暗,語聲冷得像是淬了薄冰:“我在邊關的時日中,妹妹也是這般與蕭霽同榻而眠嗎?”
“你!”折枝氣急,從榻上坐起身來,拿起放在一旁的茶壺砸向他:“無恥!”
謝鈺側身,茶壺便貼著他的墨髮飛過,砸在地面上‘砰’地一聲碎響,濺開茶水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