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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雷焱說完率先坐到長沙發上,邵澤雨就近坐在他右手邊的沙發凳上,雙手拘謹的放在膝蓋上,瞄了雷焱一眼後緊張的盯著面前那杯熱飲。
“我在找一個叫莫雨的人,他在十五年前被人綁架到雄畧山後失聯。”雷焱直截了當,他一字一頓咬字清晰,說話間目光鎖著邵澤雨臉上的表情,“聽說你當年也被同一夥綁匪綁架。”
雷焱的話到此結束,他既不問邵澤雨是不是莫雨,也不問邵澤雨有沒有見莫雨。
邵澤雨雙手攪握在一起,思忖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像雷焱,抿著唇小聲道:“抱歉,我……失憶了,當時發生的事情不太記得了。”
“嗯。”雷焱點頭,端起面前的杯子輕呷一口,其實對於邵澤雨失憶這一點,他並沒有太多的懷疑,畢竟無論他是莫雨亦或是邵澤雨,家庭條件都要比跟著一個老山夫富足的多,不是失憶,怕是沒有哪個小孩願意留在山上,何況即便是被強留,老山夫死後邵澤雨還在山下的孤兒院生活幾年呢:“幫我調查的人第一次見你是在的威名酒吧,聽你說你其實不是邵家的孩子。”
“!!!”聽到雷焱這麼說,邵澤雨雙肩明顯一顫,眼神也躲閃的低下頭,咬了下嘴唇聲音乾澀道:“我……不是那樣隨便的,我那天喝醉了才……”
邵澤雨沒有解釋雷焱的問話,而是那天在酒吧出醜的事情,他解釋完沒等來雷焱的回答,又微怯的看了雷焱一眼,抿抿唇笑的很虛弱:“抱歉,我不想我崇敬的人,以為我是那麼隨意放縱的人。”
雷焱點點頭,代表瞭解。
“我……”邵澤雨這才開始回答雷焱的問話,他端起面前的玻璃杯用力握在手心,像是為了積蓄某中勇氣:“我失憶了,並不是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邵澤雨,只是……我在邵家生活九年了,卻沒有一點歸屬感。”
邵澤雨眼底充滿悲傷,這種悲傷的流露是很難騙的了人的,說完他喝了一小口熱茶,等著雷焱問話。
雷焱道:“只是如此?”
“……”邵澤雨的眸子躲了躲,臉輕微的轉到一邊,盯著落地窗外的寂寥深夜,點頭道:“是。”
雷焱不再問,起身居高臨下看著邵澤雨,道:“你在哪兒住,我讓人送你回去。”
“我……”邵澤雨放下茶杯,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沉吟半刻抬頭看著雷焱道:“不用麻煩了,我出門打的就好,這身衣服,我改日還您一套新的。”
“沒有去處嗎?”雷焱目光灼灼盯著邵澤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