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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臺上的人生和現實不一樣,頌銀可以不帶任何成見地去解讀那位多情又多舛的貴妃。
豫親王的姿容可以很輕鬆地駕馭這類絕色女子,他本身就長得好,敷上粉,擦上胭脂,眼波嫋嫋、身姿楚楚,除了這貴妃個兒太高以外,基本沒什麼可詬病的。頌銀在臺下一角有自己單人的座兒,她兩眼望著臺上,一手支下巴,開始胡思亂想。要是容實扮上不知是個什麼樣,應該會很驚豔。他的長相有男人的爽朗,兼具女人的秀致,還有那長而纖細的手指,挽出個“鬥芳”來,大概真會迷煞人。
奇怪現在每每會想起他,以前那麼討厭他,鬼打牆後他還拿掛鞭栓在狗尾巴上嚇唬過他,她對他的印象一度糟糕到極點。後來他救了她,在她危難中幫她求了情,她對他的感覺就不像以前那麼壞了。做人嘛,不要太過睚眥必報,世仇都能化解呢,何況這點小小的過結!他待你和善,你要好好回敬人家,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其實他人真不錯,她撫了撫自己的臉,眼前浮起他賊兮兮的笑,自己也傻傻跟著笑起來。
忽然有人在她肩上拍了一把,然後一個身影捱過來,在她的條凳上落了座兒。她轉頭一看,正是他,一下子紅了臉,“你怎麼來了?帖子上沒邀你。”
“沒邀就不能來?我下值去找你,你阿瑪說你在豫王府幫忙,我瞧天色不早了,等這裡散了好接你回家。”他一面說著,一面從桌上盒子裡撿了瓜子兒磕著,兩隻眼睛盯著天棚底下,彆彆扭扭地嘆氣,“六王爺太想不開了,這是何苦啊!”
頌銀看了臺上一眼,“怎麼了?唱得挺好的。”
“好賴是位王爺嘛,扮女人不成個體統。他要是有這癖好,玩兒精了倒也湊合,可他這個不成。”他無比挑剔地搖頭,“你瞧那兩步走,僵蟲兒似的。再瞧那粉,一張嘴直往下掉,隔這麼老遠我都聞著餿味兒了!沒見過這麼難看的反串!”
頌銀覺得好笑,原以為這天字第一號不拘小節的人忽然守規矩了,誰知不過是為埋汰豫親王。她沒想和他辯駁,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後半句話上了。他說來接她回家,有種平實家常的親切感。自打她不用芽兒扶轎起,天天見到的只有那兩個黝黑的轎伕,剛才猛看見他,竟還有點高興。她周旋了一整天的大宅子,對她來說依舊陌生。在這種疏離的環境裡見到熟人,心裡那份踏實的感覺,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她不太喜歡豫親王,害怕堂會散後他還要尋她晦氣,正愁沒法脫身,容實的出現救她於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