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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向信不過,他說有,他必然認定沒有,這樣倒也好。他笑了笑,“六爺不知道其中緣故嗎?裕主兒遇喜不過是個藉口,皇上要拉攏佟家,把他們從鑲黃旗調出來。”他神神秘秘掩了嘴,湊到他耳邊說,“其實裕主兒沒懷身子,一切都是皇上的計策罷了。”
豫親王露出個恍然大悟的神情來,笑道:“原來如此,皇上也是的,要給佟家抬籍又不是多難的事,何必弄得這麼周折呢。”說著往花廳方向比了比,“過不了多久就開筵了,容大人入席吧!”
容實拱手道好,走了幾步回頭看,他招底下人到跟前,不知吩咐了什麼,然後擺了擺手,打發人去辦了。
他心滿意足長出一口氣,這主兒這麼多疑,對人哪肯有半分信任。眼下全部精力都會轉移到讓玉那裡去,正好景祺閣裡也容他動動手腳。接生的那幫子穩婆嬤兒,裡頭有一多半是豫親王的人,他早就打聽清楚了。他燕綏利誘人心,他就不會花銀子策反嗎?總之是一場看不見的較量,還有兩個多月,是勝是敗,全憑運氣吧!
他上這兒露個面,任務就完成了,吃席他是不稀罕的,和頌銀約好了見面,尋個由頭就辭出去了。
眼下晝短夜長,戌時還沒到,天就已經黑了。衚衕口有他的戈什哈,牽著馬在那裡等他,他打馬揚鞭奔東華門,恰好趕上,再晚一步宮門就要下鑰了。
頌銀那頭呢,躲在衙門裡怡然自得,豫親王惱不惱她不知道,反正眼不見心不煩。白天零碎的事兒辦完了,到了夜裡反倒很忙,連話本子也不看了,專心致志繡她那葫蘆活計。女紅不是她的強項,她的手藝可能也就比郭主兒好一點,手掌心那麼大的玩意兒,得耗費她不少功夫。做成一個不放心,擱在燈下仔細比對,看針腳怎麼樣,繡工好不好。直到十二個都做完了,穿上了墜角和穗子裝在錦盒裡,她託著兩腮看,設想一下容實戴在身上的模樣,臉上就漾起笑來。
他說今晚要來找她的,來幹什麼呢?她心裡一陣疾跳,簡直有點續不上氣。站起身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捧著茶盞出門看天色,天邊一彎狗啃的毛月亮,顫巍巍倒映在她的杯盞裡。她吹了吹,吹得波光盡碎,開始暗暗盼著他,又擔心他溜不開號,趕不及進宮裡來。
等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滋味,心裡七上八下的,幹什麼都沒勁兒。她看看門禁上,兩個蘇拉坐在門墩旁打盹兒,要從正門進來就得驚擾滿院的人。夜裡各處都上鎖,就算他是侍衛處的,也不能隨意走動。難道要跳牆?她又是一陣悸動,這種事兒也忒大膽了,萬一叫人發現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