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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清明簡淨的臉龐上多了幾許上京煙塵裡風塵僕僕的堅毅。而他一襲簡約青衫,妥帖著修長的身姿,帶著杜若淡淡潔淨的清香,分毫不染世俗塵埃。我有一剎那的恍惚,彷彿大暑天飲到一口冰雪,清涼之氣沁入心脾。
他柔和道:"我來遲了。"
我掩面,只是搖頭,"何時回來的?"
"三日前",他緩一緩道,簡短地道:"皇兄召我回京。"他環顧四周,見只有莫言一人低頭勞作,輕聲道:"此處說話不方便,可否借一步。"
我略想一想,點頭,直直想莫言處走去,低聲囑咐了兩句,在莫言疑惑的目光中,跟他出去。
跨出謹身殿大門時,金燦燦的陽光無所顧忌地撒了下來,將我撲面裹住。眼前微微一晃,腳步便踉蹌了。他扶我扶得及時,托住了我的手臂。我心中微微一窘,悄然不覺地縮回自己的手,低聲道:"多謝。"
自己的住處是不便同他回去的,只得信步走出寺外。甘露寺外的一番天地,我其實並沒有仔細欣賞過,一則是沒有心思,二則每日忙碌於勞作,也無時間仔細一觀。如今與玄清一同行走,不敢去看他,目光便在山光水色上多多流連了。
不知不覺走得遠了,山下有一條大河蜿蜒貫穿而過,水色青青,群山環繞,別有一番開闊風景。有一匹白馬正低頭在河邊嚼著青草,啜飲河水,怡然自得。
我一見之下輕聲而笑,"這馬必定是王爺的。"
他燦爛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有一點點頑皮的孩子氣,道:"娘子如何得知?"
我微笑撫摸著馬背,它溫馴地舔一舔我的手掌,十分可親。我含笑道:"因為它那種意態閒閒的樣子,與王爺你如出一轍。"我問:"它叫什麼名字?"
"御風。"
"是出自《莊子》?"
"是",玄清大笑,"這匹白馬跟隨了我六年,把我的壞處學得十足十。"
我彎腰摘下一束青草,喂到白馬嘴邊,摸著它的耳朵問玄清,"是什麼壞處?"
他半帶微笑的回答:"你對它好,它便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