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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亙古以來,唯一一個攻了海市弟子的花棠城人。
被攻的那個人,還是海少主的堂兄。
海少主永遠也忘不掉,堂兄躺在擔架上被抬回來時的模樣,渾身被掐得青青紫紫,沒有一處完好面板,特別是被鐵杵捅過的傷,某些一輩子也沒用過的地方更是不堪入目,恐怖非常,為了減輕痛苦和區域性負擔,堂兄整整一個月滴水未進,瘦成一把骨頭,瘋瘋癲癲的,每日都在自言自語什麼“求求你,不要,進不去的……”
簡直……
簡直太慘了!
幽幽壁光下,花十九掌心握著的鐵杵冷光森森。
有些陰影,註定要用一生去治癒,有些恐懼,深入骨髓,直面的時候提不起勇氣也很正常。
如此思量後,海少主豁達地丟下一句:“敲錯門了,再見。”便腳底抹油溜了。
連花十九是如何上船的,是否算偷渡,他都沒敢問。
明明佔著理,卻心虛得可怕,夾緊腿,不敢支稜了。
人一走,花十九急忙來到破損的木門前。
“師弟,你沒事吧?”
外面的動靜,江瀾多少聽到點,可他如今滿額是汗,長髮洇溼沾在臉上,衣衫不整,很是狼狽,根本沒辦法同十九相見道謝。
“我…呃我沒事,十九師兄,明日……明日我再向你道謝。”
十九:“……”
什麼動靜,他能聽不出來?
倘若是被迫的,江瀾怎會不求救?
你情我願的事,還是不打擾的好。
十九不禁嘆了聲:“算算日子,三月之期到了,你……你這樣也好,人總不能為了出口氣把自己憋死,我能理解你,我和你一樣,都是不願意的,但為了活著……”
“師弟,你不要太難過,就將他們當作死物,拿來用就行,這和腰痠背疼了找個老師傅按摩有什麼區別?”
江瀾還在被迫晃動,聽得七七八八。
“…………”
還是十九師兄豁達。
腳步聲遠去,十九還貼心地用靈力修補好門上的豁口,甚至幫他佈下隔音結界。
江瀾終於不用壓抑,被逼到極處任聲盪出。
“沈…沈別枝!你是不是能聽見?你……你說話啊!”
沒人回答他,山路崎嶇,剛下過雨,泥濘溼滑,行客已在這條小路上徘徊許久,不知什麼風景讓他流連忘返,直到那濘泥的小路被他堪踏地軟爛,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