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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呵護,極致的、毫無保留的付出。
嚴潼常常為季珩的遲鈍苦惱,但季珩又何嘗不是呢。
所以,嚴潼擅自揣測著,也許季珩真正想表達的,是希望他能盡全力讓他感覺到自己是被愛著的。
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打破心裡那層無處不在的障礙,在嚴潼需要的時候,或者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去抱一抱嚴潼,沒有任何負擔,沒有任何苦澀地傾訴自己的愛意和思念。
越理解季珩的苦衷,嚴潼越是心疼他。
這樣的一個人,究竟是把自己逼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境地,才會從心底裡流露如如此濃重的感情?
他的全心全意,甚至讓他不顧自己身為仙尊和為人師的驕矜,告訴嚴潼自己喜歡他的熱烈,喜歡被這樣濃烈的愛意包圍著。
他自知冷漠,也從不曾在俗世低過一次頭。
獨獨對嚴潼,他總是笨拙的在靠近,笨拙的在表達,笨拙的去愛和渴求愛。
十方軟紅塵,他獨獨見了嚴潼。
從此萬劫不復。
嚴潼趁著給季珩按摩的機會,光明正大地盯著他的側臉看。
鳳眸本應是冷清的,但此刻卻因熱烈的餘韻未消,眼角泛著一點兒好看的粉,睫毛蒲扇一樣低低垂著,顯的溫柔可愛,就連輪廓也在溫和的陽光鋪染下,柔和了許多。
季珩變了很多,但又沒怎麼變。
他鮮明瞭許多,但對大多數人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彷彿……嚴潼只是有幸分走他大半寵愛的幸運兒。
嚴潼按捺不住不斷往上彎的嘴角,他想著,你看,我家師尊就是這麼偏愛我。
明目張膽,毫無因由。
嚴潼想著,忍不住又往季珩那邊挪了一點兒,然後把腦袋擱在季珩肩膀上,跟個大型犬一樣蹭他的側臉,軟趴趴地湊在季珩耳邊,聲音裡帶著無限笑意:“師尊,我好喜歡你。”
季珩頓了一下,而後微微側了頭看他,嘴角帶著點淺淺淡淡的笑意。
嚴潼傻呵呵的像個被餵飽的小狼狗,往季珩那邊又湊近一點兒,就成功地親到了季珩的嘴角。
季珩淺淺的笑,他就又夠上去親。
像個小孩,樂此不疲地玩著自己鍾愛的遊戲。
過了會兒,他那顆被他家師尊佔滿了的大腦袋才勻出了一點兒空,正了正臉色,帶著點兒不甚威嚴的嚴肅問季珩:“師尊,我身體裡的這縷仙魂,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