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發發糖(九)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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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血跡擦乾淨,然而手抬到一半,便被身邊的人碰了一下。
“做夢了?”有人低聲問了他一句。
玄憫倏然睜開眼,就見夢中之人正支著頭看他,夢中的邪氣和恨意全然不再,甚至嘴角還抿著一抹笑。
他愣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反應過來,自己又夢見曾經的心魔了。
這心魔自從黑石灘一戰後,始終跟著他,時不時便會在他心防不慎是冒出頭來,打坐時有之,調養時有之,小憩時亦有之,約莫是一種深重的後怕。
不過三十多年過去,這心魔終究是出現得越來越少了,近幾年更是隻有寥寥數次,興許再過上一兩年,就真的再也不會夢見了。他像是一個後知後覺之人,花了如此久的時間,終於要從那些放不下的愧疚和惦念中走出來了。
只是因為身邊之人始終都在,何其有幸。
玄憫深黑的眸子靜靜地看了薛閒片刻,倏然翻身壓了過去,落在薛閒唇間的吻有些重,又滿是繾綣。
薛閒一邊回應一邊沒好氣道:“你還想幾天出不了門麼……”
這一纏便又是許久。
胡天黑地的酣戰之後,薛閒懶懶散散地靠在玄憫肩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手指勾著他的下巴,漫不經心道:“我越來越覺著,你這一本正經的模樣都是裝的,我只是多提了旁人幾句而已,你就這麼磨我,半天不給個痛快……”
他聲音裡還帶著一股子飽嘗情慾的啞意,說著抱怨的話,面上卻只見閒散和酣足,可見只是動動嘴皮子逗逗人而已。
花了三十多年才認清這一點,這也著實是個人才了。
屋外躲災的黑鳥崽子聽不見二人動靜,便又鬼鬼祟祟來冒了個頭,落在窗邊時剛巧聽見薛閒這句話,當即覺得自己鳥眼瞎了鳥耳聾了,衝屋裡的人活靈活現地啐了一口。
原本還懶懶散散的薛閒當即來了精神,抬手一指那黑鳥崽子,沒好氣道:“膽子肥了,敢啐人了,你再來一聲試試,保管今晚吃上烤鳥肉。”
黑鳥:“啐!”
而後忙不迭吱哇叫著滾遠了,彷彿慢一步就要沒命似的。
薛閒:“……”
玄憫倚牆而坐,安安靜靜地看著某人一本正經地同鳥吵了一回架。
於是薛閒一回頭,就看見了玄憫一彎便收的嘴角。
他當即一愣,“你方才是不是憋不住笑了?”
玄憫面色淡然,八風不動:“不曾。”
薛閒瞪了他一會兒,“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