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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姐再看手裡的糖人,是個衣裙飄飄髮鬢高挽的琉璃美人——她也是個美人,美人當然要嫁個如意郎君。
她的如意郎君一定是姑外婆說的那樣的高門士族,而不是寒門庶族連個濁吏都當不上的窮小子。
陳丹朱看這劉小姐的馬車遠去,再看回春堂,劉掌櫃依舊沒有出來,估計還在後堂悲傷。
看劉小姐這意思,劉掌櫃得知張遙的訊息後,是不肯毀約了,一邊是忠義,一邊是親女,當父親的很痛苦吧。
阿甜看她一直看堂內,想了想,將手裡的另一個糖人遞過來:“這個,是要給劉掌櫃嗎?”
父女兩個吵架,一個人一個?
陳丹朱哈的笑了,從她手裡拿過糖人,嘎吱咬了口:“這個是安慰我的呢。”
其實劉家父女也不用安慰,等張遙來了,他們就知道自己的傷心擔心爭吵都是多餘的,張遙是來退親的,不是來纏上他們的。
當然她也沒有覺得劉小姐有什麼錯,正如她那一世跟張遙說的那樣,劉掌櫃和張遙的父親就不該定下兒女婚約,他們大人之間的事,憑什麼要劉小姐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承擔,每個人都有追求和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嘛。
這個時候張遙就來信了啊,但為什麼要兩三年才來京城啊?是去找他父親的老師?是這個時候還沒有動進國子監讀書的念頭?
進國子監讀書,其實也不用那麼麻煩吧?國子監,嗯,現在吳都的還不叫國子監,叫太學——陳丹朱坐在馬車上掀起車簾往外看:“竹林,從太學府那邊過。”
一會兒藥行一會兒回春堂,一會兒糖人,一會兒哄小姐姐,又要去太學,竹林想,丹朱小姐的心思真是太難猜了,他輕甩馬鞭轉向另一邊的街,新年期間城裡更是人多,雖然吆喝了,還是有人差點撞上來。
此人身穿錦袍,面容儒雅,看著年輕的車伕,其貌不揚的馬車,尤其是這莽撞的車伕還一副木然的表情,連半點歉意也沒有,他眉頭豎起來:“怎麼回事?街上這麼多人,怎麼能把馬車趕的這麼快?撞到人怎麼辦?真不像話,你給我下——”
他的呵斥還沒說完,旁邊有一人抓住他:“任先生,你怎麼走到這裡了?我正找你呢,快隨我來——”
任先生踉蹌被拉住走到一旁去了,街上人多,分開路給馬車讓行,瞬時把他和這輛車隔開。
任先生站穩腳再看過來時,那車伕已經過去了。
“哎,你看這,這也太沒規矩了。”
他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