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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騎馬射箭鬥戲,晚上還有花燈和焰火,我記得我年輕的時候也常常參加這樣的宴樂,一直到天明才帶著醉意散去,真是痛快啊。”
他轉頭看旁邊還專注刻木頭的鐵面將軍,似笑非笑問:“將軍,去玩過嗎?”
鐵面將軍道:“老夫不愛這些熱鬧。”
王鹹想要說些笑話,但又覺得說不出來,看著低著頭灰白頭髮的老者——誰人沒有青春年少?人也只有一次青春年少啊,春光又易逝。
“將軍,要不我們也去吧。”
他忍不住提議,“周侯爺是年輕人,但誰說老年人不能去呢?”
鐵面將軍搖搖頭:“太吵了,老夫年紀大了,只喜歡清靜。”
王鹹有些惱火,一甩袖子:“我比你年輕,你不去,我自去暢玩風流。”
鐵面將軍在後道:“把門關上了,春寒料峭,我的老寒腿經不起。”
王鹹罵罵咧咧兩聲,走到門邊抓住門又忍不住問:“腿傷又犯了嗎?用些膏藥吧?”
鐵面將軍嗯了聲,想到什麼又笑了笑:“丹朱小姐送來的藥裡也有治療寒傷風溼的藥,果然不愧是武將之女,知道武將身上都有什麼傷病。”
王鹹呵了聲將門一甩:“那你用你女兒的藥吧,我不管了。”
氣呼呼的走出來,門關上了窗戶沒關,他走出去幾步回頭,見鐵面將軍坐在窗邊低著頭繼續專注的刻木頭——
對於一個老人,可能只有這個可以玩樂的吧,春光,青春,年少,鮮衣怒馬,奼紫嫣紅,都與他無關了。
王鹹的身影在窗邊消失,鐵面將軍木頭上最後一刀也落定了,他滿意的將刻刀放下,將木塊抖了抖,放到桌子上,桌子上已經擺了十幾個如此的木塊,他端詳一刻,大袖子掃開一塊地方,鋪展一張紙,取來硯臺,將一塊木料沾墨在紙上按下,再拿起,紙上就多了一個小人。
小人惟妙惟肖,揹著弓箭,似乎在縱馬疾馳。
鐵面將軍將其他的木塊一一拿起沾墨按在紙上,紙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小人,有人提燈,有人舞劍,有人吹笙,有人擂鼓,有人飲酒,有人對弈,有人攜手歡笑——
春風從窗外吹進來,吹動紙張,紙上的小人如同活了過來,它們玩樂著,嬉笑著,肆意著。
鐵面將軍坐在桌案前,春風也拂過他灰白的頭髮,灰袍,他盤膝托腮,一動不動安靜的看著。
阿甜跳下馬車,仰頭看到了上方,越過侯府高高的門牆,能看到其內設定的綵樓。